就坐下的这匹马还是在下从大理寺顺借来的。”林钦禾陪笑道:“王兄,商量商量呗。”
“这么惨?”王泽有些不相信。
“王兄,在下可不像你一样有那么一个好伯父啊!”
“你的意思是我吃软饭喽?”王泽扬眉,一脸不爽的放下了帘子。
“王兄?王兄?
在考虑一下呗?”
然而王泽并没有给与什么回应,就在林钦禾有些丧气的爬在马上的时候,坐在马车前驾车的秦羽笑呵呵的开口说道:“呵呵,林大人若不嫌弃,可在老夫旁边歇息歇息。”
“如此,那林某就不客气了。”林钦禾眼前一亮,直接二话不说便下了马坐在了秦羽旁边的车板子上面靠在马车的门沿上闭目假睐了起来。
至于胯下的马匹,直接由一位官差接管了过去。
马车里的王泽有些无语,你好歹也是个官,怎么就如此的厚颜无耻,太丢人了。
不过秦羽既然发话了,王泽也就撇了撇嘴没有在多说什么。
秦羽便是安远侯府的管家,也是秦洪远安排在自己身边保护自己安全的护卫,据说是个超级大高手,至于具体有多厉害嗯,听秦雨晞的说法是秦羽一个能打二十个她。
摸了摸放在内衫里的密旨,王泽微微闭上了眼也开始假睐了起来。
尽管昨晚两人都没有明确的说对于摊丁入亩的事情该怎么去做,但是经过一晚上的唉声叹气,也让他们都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磨洋工。
这事做肯定是要做的。不然的话,皇帝那儿没法交待,但是具体该怎么做,如何去做,这里面的度,就得由他们自己掌控了,在尝试着实施摊丁入亩之策的同时他们也得明里暗里的各种暗示让他们明白这不是本大人的意思,实在是圣命难违啊!
我们呢,是按陛下的意思办事,如果各位觉得不妥的话,没关系,尽管提,我们一定会酌情处理的,绝对不会让各位难堪的,大家都不容易,就互相体谅一下哈,毕竟我们也是给陛下背黑锅的。
你们呢,象征性的反抗一下,我们呢,见事不可为就自然而然的会收手,至于后面会怎么,那就以后再说哈!
这样子的话,到了皇帝面前,他们也好交代。
陛下啊,你也看见了,不是我们不想为你办事,实在是他们的反应太过于激烈了,根本就不配合我们,我们也是无能为力啊!
这样的话,顶多也就是在皇帝面前留了一个办事不利的印象,最多也就是被边缘化。
然而这个无论是王泽还是林钦禾,似乎都不怎么在乎。
王泽就不说了,我未婚夫她老子是骠骑大将军,安远侯,傍上他老人家,我还需要奋斗吗?
不存在的好吧。
林钦禾呢,堂堂的一个新科状元,为了一女子直接沦为京城的笑柄,最后更是被发配到大理寺当了一个七品主薄,真要是在乎前途的话,他也不可能会这么任性。
反正两人的意思很明显,就算是要做这个出头鸟,也绝对不强出头。
天大地大,也没有自己的小命大。
事情真要是闹大了,他们可不觉得皇帝会死保自己,不然的话,也不可能把这么大的事情交给两个七品小官。
当然了,这里面也不排除周君青考验两人能力的意图,只要两人这次的事情办的不是太差,便会重用两人,未来的仕途自然也就是一帆风顺。
可追根究底还是那句话,仕途,他们在乎吗?有自己的小命重要吗?
摊丁入亩,呵,这得罪的可不是一个两个人啊!得罪的是整个大玄的地主豪绅勋贵阶级啊!
不要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