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何正阳的话,何明昊的脸色,变的愈加的黑了起来,伸出手指,颤抖着指着何正阳,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见此,何正阳反而更加的张狂,一脸嗤笑的说道:“您就说您,自打当上了这个尚书左仆射后,成天到晚的,这个不敢得罪,那个不敢得罪,谨小细微的就连一个小小的御史都能指着鼻子破口大骂,偏偏您还真能忍得下这口气。
啧啧啧,爹,不是孩儿说你,您这个宰相当的,真是够窝囊的了,古往今来第一窝囊宰相。”
“你,你,你这个逆子,我,我打死你这个逆子”
指着何正阳,何明昊是直被气的浑身打着哆嗦,二话不说的直接从地上抄起鞭子就朝着何正阳的身上挥了过去。
见状,何正阳激灵灵的打了个冷颤,连滚带爬的慌忙朝着外面跑去,这可不像是之前了。
之前那是随便打两下就收手了,反正也挨习惯了,无所谓的。
但是现在就不一样了,就现在老头子的那个架势,不跑?在不跑就真得被打死了。
连滚带爬的跑出祠堂,何正阳鬼哭狼嚎的朝着后院跑了过去。
“娘,娘,救命啊,老头子疯了,老头子要打死你儿子啊娘,救命啊”
听到逆子的哭喊,何明昊更是怒火中烧,全然不似五十多岁的老头子一样,腿脚麻利的紧跟在何正阳的身后。
“逆子,你这个逆子,有本事你别跑,老夫我打死你这个不忠不孝的逆子”
两人一个在前面跑,一个在后面追,在后面还有一大帮子下人丫鬟紧跟在身后想拦又不敢硬拦。
一时间,整个何府,是一阵鸡飞狗跳。
与此同时,回在安远侯府的王泽,却是早早的步入了梦乡,时不时的还咂巴咂巴嘴,显然是做了一个让人愉悦的美梦。
同一时间,距离何府不远处的成阳王府,也传来了郑岩的哀嚎声。
“痛,痛,痛,痛死我了,爹,您一定要给孩儿报仇啊,那王泽,实在是欺人太甚了啊,无缘无故的就把孩儿打成这个模样,他,他简直就没有把您放在眼里啊”
看着在床上哭的死去活来,整张脸都被缠成木乃伊的郑岩,郑瀚杰面上没有丝毫的感情波动,冷冷的问道:“谁让你自作主张的?”
“自作什么主张?”见郑瀚杰这幅模样,郑岩有些无趣的撇了撇嘴。
没有郑瀚杰的配合,就他一个人唱独角戏,实在是没有半点意思。
“你不就是想让我和安远侯府的人闹矛盾么?
喏,都这么大的矛盾了,您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闹矛盾有你这么闹的?”郑瀚杰气急败坏的瞪着郑岩:“从今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踏出王府一步。”
说罢,便猛的一甩袖子离开了房间。
自始至终,对于郑岩脸上的伤,是连问都不曾问过。
楞楞的看着郑瀚杰站立过的位置,良久,空荡的房间里响起了一声轻笑。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