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领旨。”
吴桂颤颤巍巍的弯了弯腰,近乎压抑不住哭腔的应了一声便走出了宫殿。
待吴桂走后,周君青有些疲惫的躺在了软蹋上揉了揉太阳穴。
“说说吧,谁让你这么干的。”
听到周君青的问话,郑岩默默的收回了目光重新低下了头。
“公主嫁与微臣之后,不仅不守妇道,更是将人带入府中欢好还让微臣为他们守门,微臣心中憋屈,一时发懵才干下了如此错事。”
“意思就是说这只是你一个人的主张了?”周君青冷笑道:“你知不知道杀公主是什么罪?”
“即便陛下诛臣九族,臣也无怨无悔。”
“你以为诛了你九族就能解朕的心头之恨吗?”
听到郑岩话的周君青近乎咆哮的吼叫出声,更是直接拿起桌子上的砚台砸向了郑岩。
顿时,头破血流。
即便头上的鲜血已经救进了眼里让他视线模糊,可郑岩却依旧没有动弹丝毫。
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告诉朕,是谁让你这么干的。”
郑岩依旧一声不吭,而周君青也没有在接着继续问。
摆了摆手,便差人将其押了下去。
侧卧在软蹋上还没有缓多长时间,面色惨白的郑瀚杰便到了。
看着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郑瀚杰,周君青揉了揉眉心,有些疲惫的问道。
“你知道你那个好儿子干了些什么吗?”
“微臣最该万死。”
郑瀚杰趴俯在地上,整张老脸紧紧的贴着地面,心中,也是大乱。
即便他在来之前不曾知晓发生了何事,可进了这通明殿,若还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就枉费他在这朝中待的十数年了。
翩云公主和善明的脑袋,还在那地板上看着自己呢。
“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周君青无比暴躁的将桌子上的奏折笔墨全部扔在了地上,最后更是不解气的走下高台朝着郑瀚杰踹了过去。
“我告诉你,就算你死十万次,一百万次,也不足已解朕心头之恨。
郑瀚杰,告诉朕,你有几条命能让朕解恨。”
“臣,罪该一死。”
“除了这个,你还能在说些什么?”看着郑瀚杰,周君青脸色更是阴沉无比。
“你让朕该如何处置你?
翩云不守妇道,私通外人,更是与和尚欢好之时被驸马砍了脑袋。
你说,这件事情若是传了出去,朕,还有何面目去见列祖列宗?
皇家的脸面,要,还是不要?
可若是不让这件事传出去,朕,又有什么理由来处置你?
无缘无故的诛杀一个对我大玄有着汗马功劳的王爷你想朕留一个刻薄寡恩的骂名吗?
成阳阳啊成阳王,你可真会给朕出难题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