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都已经知道自己是太子了吗?”郑瀚杰轻叹。
“太子又如何,古往今来,被废的太子还少吗?”周广恼怒的将茶杯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上。
愣愣的看着周广,良久,郑瀚杰默默的收回了目光,微不可查的轻叹了一口气。
“殿下,此次陛下与佛门,殿下莫要多管,只管做好自己的事情便可,即便是佛门有什么不好的算计,也自有他人去对付。
至于老臣这些日子,殿下还是莫要在来见老臣了。
母亲才过世不久,岩儿又闯下了那种大祸,老臣实在是心力憔悴啊!”
说罢,便掩面而泣。
见郑瀚杰如此,周广心中怒火中烧,恨不得一刀劈死郑瀚杰,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对着郑瀚杰勉强的笑道:“近些日子,确实是发生了很多东西,王爷心中的苦难孤也略懂一二,可是,孤实在是离不开王爷啊!”
“殿下的恩宠,老臣心中实在是感激不尽,恨不能为殿下效犬马之劳,臣恨呐”
将周广送出王府后,郑瀚杰擦拭掉眼角的泪水,背着手脚步沉稳的走进书房,打开书柜后的暗格,从中取出了一个木盒。
木盒的做工很精细,是由上好的檀木雕刻而成。
打开木盒,印入眼帘的则是一个充满了古朴气息的令牌。
轻轻的抚摸着令牌,郑瀚杰的眼中,充满了不舍。
“父亲,孩儿刚才看见殿下走的时候脸色很不好看,可是父亲与殿下发生了争”
一边说着一边走进书房的郑文,看着父亲手中的令牌愣了愣。
“父亲,为何突然拿出了这个?”
“因为,我想在看它最后一眼。”郑瀚杰语气有些复杂的低声说道。
听到父亲的回答,郑文愣了愣,有些不解。
“什么?”
郑瀚杰叹了一口气轻声解释道:“我要将它,交还给陛下了。”
“什么?”郑文的声音猛的提高了好几个分贝,不可置信的看着郑瀚杰尖声大喊。
“父亲你疯了,这可是南境近二十万兵马的军权啊!”
“在多的兵权,你也得有命去拿。”郑瀚杰轻叹:“趁着现在还有机会,还是早些想办法脱身吧!”
听到郑瀚杰的话,郑文面色阴沉,低头不语。
可心中却是冷笑连连。
自古至今,哪有上了贼船还能下船的道理,更不要说是稍有不慎便会全族覆灭的夺嫡之争了。
你想抽身而出,有没有问过陛下,有没有问过太子,有没有问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