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了?谁上的刑?”
“回,回陛下,是奴才亲自动的手。”吴桂语气哽咽的回道,一边说着,还一边砰砰砰的磕着响头。
“行了行了别磕了。”周君青不耐烦的阻止了吴桂的磕头,然后直接从软蹋上坐起看着吴桂恨铁不成钢的斥责道:“不是,你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呢,朕让你不要留手,你还真就一点儿手都不留?
就三十板你就把人给打死啦?”
“奴才,奴才有罪。”
说着,吴桂就要给周君青接着磕头。
头才刚磕在地上,便被周君青不耐烦的挥手打断了。
“行了行了,别给朕来这一套。”
狠狠的瞪了吴桂一眼,周君青沉吟了片刻,才有些沉重的说道:“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就这样吧,李墨的事,朕也就不追究了,一会儿,去内库领些钱财,好好的置办一下你儿子的丧事,送他一程吧!”
“奴才谢陛下隆恩。”
“行了,别磕了,滚下去吧,顺便,去给朕把伯鸣侯喊过来,就说朕要和他叙叙旧。”
摆了摆手,周君青便又躺在了软蹋上不在搭理吴桂。
而吴桂,则是恭恭敬敬的对着周君青又磕了个响头后才起身退出了宫殿。
退出昭和殿后,稍微收拾了一下衣服,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血迹,便朝着祝荥的住所走去。
不一会儿,吴桂便又在一次出现在了昭和殿,看着软蹋上闭目养神的周君青,小心翼翼的喊道:“陛下,伯鸣侯到了。”
“嗯?到了?”睡的迷迷糊糊的周君青猛的睁开了眼,有些疑惑的看向了吴桂。
只是看了一眼,周君青的眉头便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
“你头上的伤怎么还没有处理?”
听到周君青的问话,吴桂慌忙跪倒在地,语气惶恐的说道。
“回陛下的话,奴才,奴才这不是着急着去办陛下吩咐的差事,一时间,一时间给忘了。”
听到吴桂的回话,周君青愣了愣,哑然失笑,点着吴桂没好气的笑道:“你呀,你呀,总是这样,朕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到了你这里,总是会变成比命还要重要的大事。
朕都不知道该说你些什么好。”
闻言,吴桂只是陪着笑,也不回话。
见吴桂如此,周君青失笑着摇了摇头。
“行了,让祝荥进来吧,你也赶紧去处理下伤口,可别因为这点小伤给卧病不起了,不然的话,没了你的伺候,朕还真不一定能习惯的了。”
听到周君青的话,吴桂心头那块一直悬着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连忙陪笑着回道:“是,奴才这就去,这就去。”
说罢,便小跑着退出了宫殿。
而吴桂走了没一会儿,老迈的祝荥也是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老臣拜见陛下,吾皇”
“行了行了,这儿就你我二人,别来这套虚的了。”
阻止了祝荥的跪拜,周君青看着祝荥躬着腿跪也不是站也不是的尴尬模样,失笑出声。
拍了拍身下的软蹋笑着对祝荥招了招手。
“来,过来,坐朕身边,今天咱两好好的叙叙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