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君青从昭阳殿出来的同时,一只灰色的信鸽也从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方向,落在了秦洪远的院子里。
取出密信,随手将信鸽放飞了出去,将密信打开看了一眼,便轻笑出声。
“到底是小家子气,依旧是上不得台面。”
秦洪远的话音刚落,同样也是一道轻笑声自房间内响起:“可就是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才是最要人命的。”
伴随着轻笑声,张洵的身影缓缓的浮现而出,从秦洪远的手中接过密信,眼眸眯起,脸上的笑意,更加的浓郁了起来。
“看来咱们这些年的隐忍没有白费一个自大的周君青,远比曾经的任何一个对手都要容易对付。”
“我还是有些不明白。”秦洪远皱眉,有些凝重的看着张洵问道:“佛门这样做的意义在哪里?挑拨周君青父子之间的关系?”
听到秦洪远的疑惑,张洵哑然失笑。
“你以为佛门的那帮秃驴都跟你一样长了个榆木脑袋?”
听到张洵的话,秦洪远大怒,面红脖子粗的正要反驳,结果话还没出口,便又被张洵给打断了。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想要腐朽一个人的心智,最好的法子,莫过于给他找一个能将他迷的鬼迷心窍的女子。
不出三年,就算是铁血硬汉,也能给磨成一个只知道在裙底玩乐的废物。
到了那时,若是我,则会”
说着,张洵眼睛微微眯起,眸中,更是寒芒乍放。
“兵变。”
张洵的话,犹如一道晴空惊雷一般,直把秦洪远炸的一阵心慌,看着张洵,眉头紧皱。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张洵洒然笑道:“既然周君青已经注定了不会和佛门站在一边,那不如干脆换一个愿意和他们同流合污的帝王。”
“太子周广?”
秦洪远紧皱着眉头,看着张洵一字一字的说道。
“对,就是太子。”张洵点了点头,轻笑道:“若是周君青真把那齐舒婉抢了去,别管他用的什么办法,也别管有没有破绽,只要周君青真干了这种破事,周广的心底绝对不会好受。
到时候,只要佛门稍加挑拨,便足以将周广拉到自己的船上。
即便周君青没有将齐舒婉抢去呵,经此一事,我可不觉得太子心底不会有什么芥蒂。
在说了,就算周广什么都不知道,可佛门知道啊!
你觉得,佛门的那帮秃驴,会不会也让周广知道今晚昭阳殿中发生的事情呢?”
听到张洵的解释,秦洪远恍然大悟,接着,狠狠的吐了口唾沫骂道。
“周君青这个人渣,真不是个东西,连自己的儿媳妇都敢用强,呸,人渣,败类,简直就不是人。”
“呵呵,也不能这么说。”张洵摆了摆手,笑呵呵的说道:“齐舒婉进了东宫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么长的时间,见过齐舒婉也不是一次两次,为什么早不用强,晚不用强,偏偏这个时候干了这种事情呢?”
眨了眨眼,秦洪远看着张洵小心翼翼的试探道:“你是说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