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天,是极热的,即便是坐在那里什么都不干,也会出一身的汗。
可就算是这样酷热的天气,也不能为周鴻带来一丝的暖意。
看着王泽,周鴻眼中的光芒逐渐暗淡,脸色,也渐渐的沮丧了起来,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叫心灰意冷的气息。
“世态炎凉,人心不古啊!”
周鴻仰头长叹道:“想当年,你我兄弟之间,是多么的相亲相爱,为了彼此,即便是插兄弟两百刀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可现在苍天呐,你睁开眼睛看一看吧,如今这个世道都成什么样子了,曾经多么要好的兄弟,如今却连这么一丁点的小忙都不肯帮,呜呜呜”
王泽:“?????”
好家伙,我直接就特么的好家伙,知道你小子不要脸,没想到你竟然能这么的不要脸。
揉了揉眉心,王泽正准备悄悄溜走,却看到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秦洪远遥遥的对着自己点了点头,然后一手背后,一手拿书,就那么悠悠的飘过。
我轻轻的来,不惊动一片云彩,又悄悄的走,看了戏精周的表演。
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头,看着依旧哭爹喊娘的周鴻,王泽沉吟了片刻,有些不耐的摆了摆手。
“行了,别演了,你就直说吧,想要我干什么。”
听到王泽的话,周鴻的哭声一下子就停了,眼泪也不流了,整个人都变的精神了。
极其麻利的从地上站起,看着王泽嬉皮笑脸的讨好道:“嘿嘿,我就知道王兄你不会不管我哒。”
王泽:“”
你这哒用的真恶心。
冷冷的撇了周鴻一眼,王泽也不说话,但是其中的威胁之意却是无比的明显。
有事你就说,少特么的在这恶心人,在敢这么阴阳怪气的,信不信爷扒了你的裤子把你给丢出去。
很显然,周鴻收到了王泽传来的信息,脸上的不正经猛的一收,有些严肃的说道:“这件案子其实说复杂也不是什么太复杂的事情。
说白了,就是一个富家公子哥看上了个有夫之妇,设局整死了那女子的丈夫然后将那女子强抢回府。
然后那女子丈夫的母亲心中不忿,告到了京兆府。
一开始,京兆府尹黎平也算公正,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将那富家公子捉拿归案,可谁知道,那公子哥他爹,每年都给户部侍郎程丰孝敬。
儿子出了事,他自然是要求人的,那么,吃了他这么多年孝敬程丰,肯定是首选。
然后,程丰就找到了刑部,想让刑部向京兆府施压将那公子哥无罪释放。
可惜的是,他们不知道京兆府尹任飞的脾气,那家伙向来都是吃软不吃硬的,若是他们好好说然后在给点好处的话,这事也就成了,可谁让他们使唤人使唤惯了呢,结果那任飞也是个硬脾气,直接一板子将这案子做实了。
这一下子,那富户孙成就急了,直接把这些年对程丰的孝敬还有给程丰办的一些脏活的证据全拿了出来。
这些证据里面,涉及极广,其他的都还好说,但是里面有一项东西,却是会要人命的。”
周鴻微微偏头,看着凝神倾听的王泽轻声说道:“那就是太子与郑瀚杰勾结户部私贩官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