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天霸续道:
“王兄现在该知,宋止明叛我,并非只受彭道全拉拢,而是本身就是阎罗殿弟子,听皇甫祀之命行事。”
王祈安震惊道:
“听说阎罗殿已经消失江湖近百年,又怎会突然冒起?
彭帮主真的肯定皇甫祀就是阎罗帝君吗?”
彭天霸点头道:
“我为了调查皇甫祀的身份,潜入刺史府,恰巧被我听到了彭道全与他的对话,当时我也是惕然而惊。”
王祈安峻然道:
“若真如此,阎罗殿沉寂百年,此次卷土重来,实力当不可小觑。”
彭天霸神色一黯道:
“王兄所料不差,这次奉命攻击洪武堂的都是一流高手。
除了皇甫祀和宋止明,另外还有几人,十分陌疏。
特别是那使钩镰枪和虎鲨剪的俩人,武功尤在宋止明之上。
若不是陈宝儿和朱一略拼命断后,我恐怕都难以突围。”
从其行事手段,可知阎罗殿必是泯灭人性、残暴凶狠的魔教。
王祈安默然片刻后道:
“事已至此,彭帮主作何打算?
彭天霸起身,忽又剧喘数下,捶胸踱步道:
“在我这旧疾痊愈之前,恐怕都无计可施。”
王祈安问道:
“彭帮主的伤,莫非是与‘刀魔’独孤迦叶对战时留下的?”
彭天霸笑道:
“原来王兄也听说过此事,只是江湖传言,不可尽信。
我是在绝命刀下逃生,却非全身而退,而是落下严重内伤。
拖延至今,不仅没有康复迹象,反而发作越来越频繁。”
他缓缓续道:
“此战九死一生,若非我窥准孤独迦叶施出必杀一招之前的毫厘间空,全力逃生,恐怕早已身首异处。”
王祈安瞿然道:
“‘刀魔’之名早已如雷贯耳,今日听彭帮主一说,才知孤独迦叶可能比想象中更可怕。
帮主的伤难道真已束手无措?”
彭天霸叹道:
“虽非如此,却又如此。”
王祈安大奇道:
“此话怎讲?”
彭天霸无奈道:
“‘赛扁鹊’曾说过,必须用一脉同源,阴中存阳,阳中生阴,阴阳共济之气,才能修复我被刀气所伤,日益枯损的经脉。
否则内伤发作只会越来越严重,若能挨过半年已算大幸,离他断言之日,已经过去五个月了。”
王祈安浑身大震,朝彭天霸望去。
“若不能及时医治,只剩一个月性命?”
彭天霸苦涩道:
“此言虽不中,亦不远。
数个月来,我派人四处寻觅如‘赛扁鹊’所言之人,但天地虽大,高手虽众,但符合条件的,一个也无。”
王祈安突的心中一动。
自从紫黄两枚晶球爆炸后,自己体内莫名其妙多了一股磅礴真气。
经过连连大战磨砺后,已经和体内原有真气混为一体,被驯服成寒热共存,阴阳互济的奇异内力。
或许自己可以勉力一试。
他起身,走近彭天霸道:
“彭帮主,麻烦伸出你的手腕!”
彭天霸转身,奇怪瞥了王祈安一眼。
他虽然不解其用意,但还是依言将左手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