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之下,有正副参将共八名,分领四营人马。
我熟知的将领只有两三人,他们都是本地人士,与我相识于微时,定不会与阎罗殿扯上关系。
至于其余人的底细,恐怕需要花些时间打探。”
王祈安道:
“大哥可派人一边查探,一边盯着他们府上,看是否有所异动。”
彭天霸点头道:
“贤弟言之有理,此不失为权宜之计。我速去安排!”
彭天霸离开后,却见灵宝上人满脸笑意走了进来。
王祈安奇道:
“掌门可是遇到什么喜事?”
灵宝上人捋须畅笑道:
“天意如此!天意如此啊!
贫道是有一大好消息要告诉二位。”
他见王祈安俩人愕然相望,解释道:
“今日弟子下山,在集市碰到有鱼民在兜售一只四脚赤红的湖龟。
周围之人见这龟大异寻常,怕是什么妖邪之物,只是指指点点,却无人敢买。
贫道弟子诧异,上前一见,大为惊奇。
原来他仔细端详后,发现与医书描写的血龟形状十分相似。
他想起石施主在此养伤,于是就从那鱼夫手里购了回来。”
灵宝上人缓了缓,兴奋续道:
“他拿回来,贫道一辨,确实正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湖血龟。
此龟乃是外伤圣物,极尽生肌血、活经络之神效。
贫道敢断言,有此龟之助,石施主不用三天,外伤即可复原。”
石浩喜形于色,大为振奋。
王祈安听出灵宝上人的言外之意,不由问道:
“那内伤又当如何?”
石浩望向灵宝上人,露出关切神色。
灵宝上人笑容微敛,正色道:
“血龟对内伤虽也有一些裨益,但以石施主的经脉受损情况来看,影响甚微。”
石浩勉强笑到:
“得血龟已是石某天大福幸,又岂敢过多妄求。”
王祈安心中一动,记起替彭天霸疗伤一事,于是将“赛扁鹊”的运气方式说出。
灵宝上人听完,闭目凝思起来。
约摸半刻钟之后,他才缓缓抬起眼皮,啧啧称奇道:
“‘赛扁鹊’不愧有神医之称,将阴阳之道,运用妙到毫巅,堪称前无古人。
石施主的气脉损伤程度,实不及彭贤侄被‘刀魔’独孤迦叶所伤的十分一二。
贫道将此法略略改动,配合贤侄的奇异真气,相信石施主可不药而愈。”
灵宝上人说着,走至红木桌旁,取过笔墨纸砚,写一纸张,交给王祈安。
王祈安接过一看,果然与治疗彭天霸之法大同小异,但简要许多。
不过,最后却多了一段文字:
“至阴肃肃,至阳赫赫。
阴极水生,阳极火发。
抱阴负阳,水中火发……
孤阴不生,独阳不长。
两者交通成和而物生……”
王祈安不明所以,正想发问,灵宝上人却微笑道:
“乾坤之学,阴阳之道,亦医亦武。
以武可入医,以医可入武。
后面这段,与疗伤无关,只是贫道有会于心,赠与贤侄有缘之人。”
王祈安灵机一闪,似有所悟。
但眼下还是替石浩疗伤要紧。
王祈安已有经验在先,况且石浩所伤经脉,病理远没有彭天霸复杂。
因此在他驾轻就熟的奇异真气下,大约一顿饭功夫,石浩内伤已愈。
他留石浩在房内自我调息,起身出门,恰见一道童奔来,气喘吁吁道:
“王公子,有人指名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