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悠哉躺在车上想,是先吃一小顿还是等着春花来再吃,待我想通需得先补充能量之时,乖驴已经拉着我回到它的小棚。
跳下车,我提溜着东西进院打算先嗨一把,地上的一摊血却让我有些怀疑人生,吃什么的先往后放吧,先打扫干净此处,再烧个纸点个香,告别霉运,重点是盖盖血腥味,不能搞得自己院子里像灾难现场似的,我只好将肉暂时放回。
只是待我欲开门进屋取围裙手套时发现门上的大锁不见了,心中一阵惊悚。打眼往门两边看寻能趁手的武器,锤头太短没安全感,铁锨太重不好拿。扫吧!又大又膨胀,还轻。
我放轻脚步提过扫把将蒙汗药撒其上,深吸一口气壮胆便上去一脚踢开了门,眼前歹人让我惊了,白衣人又回来了,他手边有把被残忍伤害的锁。凶手竟还安安稳稳的坐在我的御用小塌上悠然的用着我的杯子喝着我的茶。
我的小塌,就是春花都没去体验过……
他见我开门缓缓起身道,“打扰了。”
我嘴角一抽,保持微笑,“这位仁兄实在有自知之明,如此这般慢走不送。”说罢我把持着扫把,稍微一让。若有风吹草动,陌生人,请先吃我一扫箸。
那人不动如山稳占我家,神色淡然道,“救命之恩未报,不能走。”
我瞪圆了眼试探着问,“你这救命之恩人,莫不是指的我?”
那人微微点头,“正是。”
我松了口气轻笑,“那就别客气了,给你包扎完我又给你丢树下了,功过相抵你心里别负担。”
剧情君,别逗我了,这人一看就是和金牙叔一个样是个npc,我已经不是潇湘宝儿了!让我们相互安好,做彼此的晴天不好吗?
显然剧情君不想这么做,因为对面这人想要赖着不走。只见那人酝酿半天,似是下了很大决心开口道,“伤未痊愈恐有性命之忧,还请收留。”
我气的手有点抖,“……再不走,我动粗了。”
“你,打不过。”
不知是不是我已被气晕,反正我看到那人的嘴角很开怀的勾了勾。
“……那我只好去报官了!”
“听闻官府最近秘密抓捕个女江湖大盗,你可是将我当做那女扮男装的小贼?”
女拌男……江湖大盗???
“……瞎说!即是秘密,岂是随随便便谁都能知道的?”
“我并非随随便便之人。”
“……既然阁下并非随便之人,为何不叫家人接回家,那岂不是随随便便的事?”
“上山打猎,无功而返,受了伤,无颜回去。”那人说的风轻云淡就跟讲念书似的,哪里表现出一点点的“无颜”……
“该说兄台你脸皮薄呢还是脸皮厚呢?!”
“乃一般厚度。”
我……
嘴炮斗不过,武力值抵不过。刚搬的家,也不能就这么搬走了,去春花家住,那可真成了倒插门女婿了。还有可能连累别人……
我闭了闭眼冷静下,“您这话的意思是想要碰瓷了?”
某只表示很傻很天真,“何为碰瓷。”
“就是耍赖!”
那人这还真的思索半天,点了点头,“正是。”
是时候让他见见血了,我胸口热的很,不过不是他流血而是我要吐血。
“这位公子想必也看到了,在下家境贫寒,公子您这尊大佛在这住下实在委屈了。”
男人嘴角微勾,从位受伤的那个袖中掏出一叠银票,放在桌子上。
我顿时嗓子眼一噎,更觉此人来者不善,还有钱任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