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着这邬玫有些怂包的声音,心里感觉哪里怪怪的。
我还没想通怎么回事,蓝钦月就拉着我往前走了。这心里头纳闷,脚步也就放慢了。
过了一会。
“宝儿。”
“嗯?师父。”
“你年纪尚小,且。”蓝钦月顿了顿。
我抬头望向蓝钦月,在等他下半句话。
“你可否喜欢邬玫?”蓝钦月来了这么一句。
师父,你对一个六岁的女娃儿说喜欢是几个意思。再说,你说的是哪种喜欢。
“否。”我果断的回答蓝钦月。一想起狐狸有些油腻的样子,打了个哆嗦。
蓝钦月没有再说话,我却是有些东西想向蓝钦月打听打听了。
“师父,你跟,呃,玉梅儿很熟?”我组织的语言很委婉。
蓝钦月微皱了眉头,不语。
看着样子,肯定是有点事儿了……刚才对玉梅儿那么冷漠的样子也是在端着吧。
呵,男人。
我撒开了蓝钦月的手,觉着即便是六岁我也得懂男女之防,毕竟地域不同规矩不同。
蓝钦月低下头来看我,我做了几个伸展运动,“哎呦古,这爬山可真不容易”。
“这是什么招式,为师不曾见过。”
“刚研究出来的。”我朝蓝钦月咧了咧嘴,随即把眼神放向远处。
又走了一会,眼看着天就要黑了,我已经快要虚脱了。蓝钦月始终不紧不慢的在我前方走着,我竟也没落下。
这天黑了,心里就不晴朗了,这心里不晴朗了,就想皮一下。
“师父,我走不动了。”
我也没管前方的蓝钦月听没听见,一个屁股蹲就坐到了台阶上,把头埋在了膝盖上,手捂着有些热的脸,耳朵因为剧烈运动嗡嗡的响。
累啊,身上累心也好累啊。这里的事儿比高考复习难一万倍,猜这个防那个,我的脑细胞要破产的节奏啊。
胳膊被人抬起,接着身子一转,我就换了个位置,蓝钦月的胳膊上。我一时重心不稳,不得已抱住了蓝钦月的脖子。随即反应过来,立马放开了手。
“为何哭?”蓝钦月看着我,淡淡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疑惑。
我也疑惑,伸手摸了摸眼角,摸到了些湿润。哭了吗?
我又看向蓝钦月琥珀色的眼睛,卧槽,真的想哭了怎么办。
我一把抱住蓝钦月的脖子,把头转到了蓝钦月的身后,眼泪哗啦哗啦的开始了……玻璃心啊,玻璃心,这是怎么回事。
蓝钦月在原地站了会儿,便开始继续往前走。
我下巴戳在蓝钦月肩膀处,感觉很实落。树啊石头还有枯草在月光下张牙舞爪的后退。我闭上眼睛,感受着蓝钦月的体温,搂的又紧了些。
这是我来到这里之后,唯一一个让我依靠过的人,有时会像亲人一样的人暖暖的,有时又像陌生人一样冰冷。
可是,始终不是我可以依赖的存在。
这冷香可真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