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通抱着息偕的脖子,叹口气说道:“乖...息偕呀!不是我说你,你这个人...妖性子太执拗了,这样可不行,要懂得变通,是不?”
息偕没有回应,只是蒙头赶路。
路通无聊的要命,息偕就像个锯嘴葫芦,连个屁都不舍得放。他又开始叨叨了。
“息偕,给你说个好玩的,你听不?”
……
“你知道不,这人间繁华的大唐盛世,很快就要易主了!你好不好奇?”
……
“哼!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没劲!”
……
“算了算了!看在你对我还不错的份上,就告诉你,不过...你可别告诉别人,天机不可泄露!在不久的将来,会有一个女人来统治创立一个新的盛世,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
“这个女人,厉害!我给你说……”
一路上路通像个乌鸦一样,聒噪个不停。
花娘子柔情似水的看着床上躺着的魄阎,魅惑一笑。她的手一点点的抚过魄阎的脸、下巴、脖子、胸口,然后慢慢的画着圈。
魄阎瞪大了眼,脑子里空白一片,只能看着花娘子越贴越近。
他颤抖着问:“你...你要干什么?”
就听见她在自己的耳边说:“冤家~你别着急。放心,一会呀我们就回去。可是呀……”
她又咯咯笑了两声,语气哀怨的说:“我要是跟你回去了,那我的那些宝贝们...可好久都见不着了呢!万一在路上,我寂寞无聊了怎么办,那很难受的。冤家你又对我避之不及,一想到这,我就心碎不已!所以,我得提前先准备好,省的你呀...欺负我!”
她“咔吧”一声掰开魄阎的嘴,塞了一颗药丸进去,又“咔吧”给合上。还顺手拍了两下魄阎的脸,拢了拢纱裙,眼睛诡异的闪过一道光,捂着嘴坏笑道:“还有...我炼毒的时候,可能需要试毒的,你就得牺牲一下喽!”
“不过,冤家你放心,奴家~会很温柔的!”
花娘子“咯咯咯”笑着,走出了房子。
药性已经发作,魄阎只感觉自己浑身麻木,毫无知觉,但脑子却很清醒的。他以为花娘子是怕自己用阵法困住她,所以给自己下了药。
如果能活着回去,他一定要告诉凤祁:这毒蛇妖妇,他降不住的啊!
花娘子挎着个小花包袱,从门外款款而入。她走到床边,将包袱摊开,然后就出现了很惊悚的一幕。她很轻易地把魄阎的身体从脚尖开始像卷饼一样,向上卷,一直卷到头。魄阎的身体像蛇样盘成一团,而当事人却毫无知觉。
花娘子很轻松的,抱起魄阎卷成团的硕大身体,放在了摊开的包袱布中。她扯过布的四个角一拉,包袱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越缩越小,最后成了一颗人头大小。
这一幕太诡异了,幸亏没有人看到,要不然估计都得吓死了!
魄阎虽然有意识,但他却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发生了什么。只感觉自己在一个黑漆漆的地方,四周还软软的,像躺在棉花堆里一样。
左宫的凤祁寝房中,谢锦荇正和面前这个脸皮比城墙还厚的老妖怪已经对视好久了。
她的确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了。造成现在这一幕的起因,还得从谢锦荇和凤祁在东凌山一无所获后回城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