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两个害人精带到正殿来,”
夜殷如履薄冰,抹了一把冷汗淋淋的额头,连忙起身应话
“是,王上。”
紫兮兮和古蛇精通传来到正殿时,夜翎正在给蚩狐包扎伤口,一圈一圈的缠绕着绷带,清冷的侧颜,低着头,如墨的长发静静流淌在肩旁,剑眉轻蹙,动作认真,
看起来没有要搭理他们的意思,
一旁的古蛇精看着那只火狐狸恍然大悟,悔的肠子都青了,深知自己手残,打伤了王上的爱宠,少不了一顿皮肉之苦,
他低着头整个蛇身都在瑟瑟发抖,
紫兮兮端跪在正下方,一脸惊讶的看着那只火狐狸,那小家伙非常享受的躺在魔王的膝盖上,看起来异常乖巧,她道是哪家养的如此漂亮的小东西,原来是魔王家的爱宠,
难得阴晴不定的魔王会有柔情的一面,他动作格外温柔,与平常的冷凝格外不同,可见他有多重视那只狐狸,
夜焱歪着脑袋,看见跪在大殿上的紫兮兮,双眼放光,扑腾着要跳下来,
夜翎冷眼瞧着不老实的蚩狐,手指微微用力,压了一下它的伤口,语气平淡,
“她并不是你娘亲,你脑子是不是跟那只鲤鱼精一样,装的是水,你都一万岁了,看不出她才九千岁?”
蚩狐吃痛,嗷嗷的叫了两声,泪眼汪汪的看了看夜翎,又看了看紫兮兮,然后怏怏不乐的趴在他膝盖上。
紫兮兮揉了揉酸痛的膝盖,撇着嘴,要不要那么大声说她没脑子,当她是聋的啊,
夜翎头也没抬,对着下方的战左战右道
“先将古蛇精拖出去,打五十大板再拖进来问话,”
古蛇精整个身子趴在地上,全身抖得像筛糠,声嘶力竭的求饶
“王上饶命了,小臣再也不敢了。”
战左战右领命,一左一右的架着古蛇精拖出正殿外,
紫兮兮缩了缩头颅,隔老远就听到古蛇精的哭喊求饶声,以及一棍一棍的闷响声,
她一脸谄媚的望着夜翎,
“王上真好,愿意为奴婢出头,”
夜翎嘴角抽了一下,终于抬眸,望了一眼紫兮兮,
“你今儿个可做了什么好事?”
紫兮兮咽了咽口水,他那语气似乎也要杖责她一般,
她是故意想找茬来正殿,但是她是来讲道理来着,不是来挨打的,
不知怎的,就算九天之上的天帝她都毫无忌惮,偏偏这魔王,看着就心生胆怯,她干笑两声
“呵呵,是那条蛇精先动手的,王上,日月可鉴,奴婢遵从王上的教诲,认真打扫官房,刷洗夜壶,做事兢兢业业,就为了让您心生怜悯,得到您的青睐,怎会招惹是非。。。”实在是编不下去了,
“搅了一池水,还不是招惹是非?洗夜壶都不老实!”
夜翎停下包扎的动作,一手抚摸着蚩狐的毛发,一手端起白瓷茶盅,发现茶盅是空的,杵在一旁的夜殷眼疾厉色刚准备斟茶,
紫兮兮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狗腿的跑过去,提着旁边的茶壶,沏茶倒水,一套动作做的是异常麻利,
“王上明查,奴婢只是自我防卫,”
夜翎似笑非笑的接过茶,盯着像兔子一样跳脱的紫兮兮,鼻尖扫过一丝难以言喻的馊臭味,皱起眉头,
“什么味?”
紫兮兮撩起衣袖,左闻闻右嗅嗅,
“哦,大概是尿壶的味,”
夜翎手一抖,白瓷茶盅四分五裂的摔碎在白玉地面上,溅起一地水花。
紫兮兮毫无尊卑秩序的挽起衣袖,靠近夜翎,弓着身子,一手叉腰一手拢袖的挨近他的鼻翼,
“你再闻闻,其实也没那么的难闻,”
夜翎
“。。。”
“信不信本座一巴掌能把你拍墙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