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吃到一半,就有下人上前禀报,文家老太君前来求见洪瑞,
洪瑞寻思半晌也没想起来文家老太君是谁,师爷尚乾提点到,
“以前武状元的诰命夫人,已经没落的世家,”
洪瑞若有所思,倒是想起来文家那位英年早逝的状元,算是之前在官道上颇为受宠的一位武状元,官场上难得一见的清流,差点就入了内阁,
只可惜时光荏苒,皇位换人后,就开始受打压,就因为性子太过耿直,得罪不少官场上的人,没落后更是受尽羞辱,最后郁郁而终,
官场盘根接错,洪瑞其实并不想与文家有过多瓜葛,吩咐手下捕头刘刚,
“文老太君既然是诰命夫人,也不可太过怠慢,引她在花厅候一下,”
吩咐完毕,洪瑞继续用餐,显然没把这个文家放在眼里,
紫兮兮内心忐忑,有些食不知味,文青玄的奶奶怎么找到衙门来了,难道是因为今天的事前来问罪打抱不平的?
用完晚膳,紫兮兮偷偷跟着洪瑞来到花厅,
“明镜高悬”的金子匾额显得花厅格外大气,两边摆放了几张梓木制作的太师椅,
文老太君见到洪瑞过来,连忙从太师椅上下来,拉扯着身旁的文青玄,毕恭毕敬的行了个官礼,
“命妇陆瑜携儿孙文青玄拜见洪大人,”
洪瑞扶起文老太君,客气的笑道,言语中颇有些敷衍,
“文老夫人客气了,不知来到府上所谓何事,如果是衙门的事,还需一视同仁,在签押房击鼓鸣冤,”
紫兮兮在木雕门后,瞄了一眼文老太君,
文老太君为了来见她那便宜老爹,换了身绸缎正装,两髻斑白,虽然拄着金鸾拐杖,丝毫都不影响她架势,
文老太君略有些歉意,
“我孙儿文青玄顽劣,刚入书院就与贵公子发生肢体和言语冲动,实在是惭愧,命妇特意带青玄前来道歉,望贵公子能原谅,”
说罢,文老太君特意掏出一个锦盒,里面躺着一对上好的羊脂玉镯,
“送给贵夫人的,小小意思,不成敬意,望大人不要嫌弃才好。”
紫兮兮瞬间明白了,洪瑞肥的流油,一看长相就算不上是什么好官,贪图富贵,欺压百姓的事应该没少做,不然文老太君也不会光天化日下来送礼。
洪瑞同时也是那种护内的人,自然也是格外宠这个要继承后位的“儿子”,
而文老太君应该是那种人情世故看的很通透的人,对文青玄也是格外注重,是怕她打小报告后洪瑞会公报私仇刻意针对文青玄,让其在书院无法立足,
所以才特意匆匆忙忙带着礼物前来道歉,
看着文青玄略带愤恨的眼神,那对玉镯怕是她们文家几年的生活积攒换来的,
紫兮兮想一想,没落的文家,无财无势,只有靠文青玄入学考入仕途这一条路,如果书院都待不下去,怕是再也没希望了,文老太君也是用心良苦,这么大把年纪了还要低声下气的讨好别人。
她突然有些过意不去了,怎么说都是她挑起的事端,
突然觉得她是不是太过了点。
洪瑞伸手接过玉镯,眼前一亮,
“还有这事?”
爱不释手的抚摸着玉镯“珍贵的蓝田玉,文老夫人出手阔绰,”
很显然,洪瑞要收入囊中了,紫兮兮暗骂洪瑞的无耻,举步就要走进花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