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由憋了好一会儿才说江雅没什么大事，只是要在医院观察两天。她一脸的茫然，几乎一问三不知，也让周围的人失去了询问的欲望。

赵云星成功被忽略了过去，趁着混乱回到了座位上。

不管怎么样这件充满漏洞的事基本上是圆了过去。

整个上午路由难得没有在课上睡着，老师一边讲题她一边补这门课的作业，堪堪赶在中午下课时补完。

下午第二节课是体育课。路由最讨厌的课，没有之一。

高三的体育课上男生凑在一块打各种球，女生三五成群地坐在一块聊天，顺便背几个英语单词。

路由跟所有人都凑不到一块，大多数时候望着操场上的人不知道该干什么——偏偏班主任以劳逸结合为由不准体育课在班里自习。

熬了那么多年的体育课仍旧是要再熬过去的，路由再不想上体育课也还是被班主任连同几个妄图逃过检察在班里自习的同学一起赶到了操场。

然后找了个树荫坐下去发呆。

一颗足球滚动在她脚边。

“同学麻烦把球踢过来！”场上有人喊了一声。

四周没有别人，看来是在喊自己，路由有些不情愿地站起来，伸脚踢球。

这里距离场中比较远，她用的力气就大了些，足球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朝着足球场飞过去。

有人从它的轨道上经过！

路由捂住了嘴，内心祈求千万不要撞上。偏一点，一点就好。

对了，空间，经过空间就可以穿过去！应该可以的。

足球在即将撞到那人时消失了一瞬，仿佛是从她的身后绕过去了一样，连路由都要觉得足球要撞上她是自己的错觉。

没有撞上。

经此变故，场上的人也忘记了道谢，路由缩回荫凉中，坐在草丛边缘的石台上，把脸埋在膝盖上，闭上眼睛催眠自己。

下次一定要看清楚周围有没有人，不，没有下次，以后干脆就离足球场远些，要是刚刚踢出去的球真撞到那个人怎么办？

早知道这样就该把手机拿过来，蹲到厕所的隔间里看小说去，哪里还会发生这种事？体育课果然最若人厌烦。

“路由？”有人叫了她一声。

路由抬起头，做出一幅没睡醒的样子：“有事？”

林信哲蹲下来，打开手机上的相册给她看，他刚刚看到路由踢出去的球消失了一瞬间，下意识地利用能力让那一片定格了一下，用手机拍了下来。

几张照片连起来，那颗足球在撞到人的一瞬间消失，又在“穿过”后重现，连方向都没有改变。

“你的空间异能可以伸展到离你五六米的地方。这种异能我是第一次见到，要归档的。”林信哲有些兴奋道。

“空间异能……不都是这样吗？”路由道。

“当然不是。”林信哲一边说一边把图片打包发送给路之遥：“以前见到的都是升级后空间扩大的。说不定你发现了空间异能的新用法，或者是异能进化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