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霍天任一脸沉重的挂了电话以后,马上又一脸为难的看着沙普丘。
沙普丘听了他刚才的谈话内容以后也大致猜出霍天任的安排是什么样的了。
“教授,没关系的,我和我的战士们早就有了牺牲的觉悟,桑棉,你去拿两袋面粉出来,你知道该怎么做,这次可能要让你牺牲了,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好好照顾你的家人,就算我没有吃的我也要让他们都吃饱!”
卓景全这时也开口说道:“将军你的人交给我来操作,我保证不会让他受到一点委屈的。”
霍天任却继续说道:“卓sr,将军,这还不够,得赶紧把所有的货物归原主,先放回去再说,要不然大切自首之后毒品调查科检查的时候会露馅的。”
“对,对,我们得赶紧行动。”
两人这时才如梦初醒,虽然不知道霍天任这次为什么这么急切,但他们也从教授的语气中感觉到了那股危机感,一行人马上行动了起来。
接下来的时间里,三人分头行动。
卓景全立刻打电话叫来了更多的心腹手下和沙普丘他们一起来到了货仓,把所有的货都装车以后送回了毒品调查科缴获物品的储藏点。
而霍天任要计划为桑棉布置一处藏身地点,好让刘忠切自首以后的供词看起来更真实。
毕竟自首之后只有赃款而其他东西一点都没有的话也说不过去,同时霍天任还要和刘忠切一起去医院办好为他儿子换肾的一切相关手续。
三人忙完一切之后已经是晚上了,他们又回到了西贡的那座烂尾楼里,他们虽然从霍天任的行为里看出了情况的严重性但此时还是一头雾水。
不知道为什么霍天任一听到宋子杰的名字就果断让大切自首。
两人都用询问的表情看着霍天任,等待着他的解释。
霍天任叹了一口气之后说道:“陈晋一定是察觉到了什么,所以才会把案子直接转交给宋子杰,而宋子杰肯定会去找那三个社团收风的,而那三个社团又跟新世界紧密相连。
这就相当于港岛黑白两道齐心协力一起查我们,还有你们别忘了港岛可是还存在着一个庄家杀手啊!”
一想到这种情况,饶是霍天任自诩智计过人,但短时间内也只能想出断尾求生这个下策中的下策出来。
卓景全和沙普丘听了以后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这特么完全就是捅了马蜂窝啊!
他们的运营方式其实很简单,毒品调查科缴获了成瘾性药品之后,再由毒品调查科的刘忠切带人把货拿出来交给沙普丘,而卓景全负责收尾,搞定存储点货物数量问题。
沙普丘则是根据卓景全从国际刑警那弄来的买家资料去和买家洽谈让对方来港岛交易。
因为现在港岛没人敢一次性接这么大一批货,所以只能从国外找买家。
交易完成之后卓景全再带队把买家给一网打尽,所以他才能在短时间内破获这么多大案子。
貌似那个庄家杀手好像知道他们的模式似的,所以一直都对他们这个可以称得上是超级大庄家的团体不闻不问。
就这样一批货循环再利用,卓景全现在也成了一哥的热门候选人,沙普丘的家乡生活状况也变好了,霍天任那想要让世界变得更加公平的伟大理想第一阶段也顺利进行着,现在就只等一哥换届之后就可以进行第二阶段的计划了。
对于一哥的位子卓景全还是信心十足的,虽然还有雷蒙和他竞争,但是按照警队投票选举的方法,他是占优势的,因为投票计数只记高层人员的投票,这一点还是牛国派系占优势的。
而警队高层在别的方面都可以偏向陈意,但这次是牛国那边下了死命令,大家也不好从中作梗,再说这可是站队的问题,已经不是一点钱能改变立场了,除非陈意愿意下血本去改变他们的立场,但这显然不可能。
他能让李军带着一些人倒向他已经很不错了,让牛国派系全部都倒向他那该花多少钱?
真要有那闲钱还不如直接做了他们,善后收尾都不用花那么多钱。
现在霍天任的计划一切都顺利的进行着,但大切这里突然被宋子杰盯上了。
他们这个模式平时还好,就算其中的一环暴露也有卓景全也帮他们扫尾,但现在可能已经不仅仅是警队的人在查他们了,所以他果断的让大切自首转移宋子杰的追查方向。
霍天任眼看着事情逐步按照他计划中的那样去发展,可是这个时候突然发生了这个幺蛾子,他也是感觉一阵心累。
“教授,我们现在怎么办?”
听到两人要他拿主意时,霍天任思考了一下之后说道:“沙普丘,这半年之内不交易的话对你的家乡有什么影响?”
沙普丘老家现在已经不再种花了,但没有了这个收入来源的大头,现在又处于在改种粮食和经济作物的过渡期,等完全自给自足还得要很久,可现在这段空挡时期人总是得吃饭的啊。
所以沙普丘的地盘上的人现在全都靠着她、卓景全和教授这么空手套白狼赚的钱来生存,五千万美元的货被他们一直钓鱼钓到现在。
三个人中,教授完全是为了自己的理想,卓景全是为了仕途,所以他们两个人都拿的不多,每次都只拿个几百万左右作为活动经费而已,钱大部分都给沙普丘了。
现在沙普丘也听出了对方的意思之后马上说道:“教授,我们节约一点,日子还能撑个半年,但半年后生意再不开张的话就会有人被饿死了。”
教授咬了咬牙以后说道:“不行,你家乡的生活水平好不容易得到了改善,现在不能出现反复,否则对你的威望会是一个很大的打击,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钱的事我来帮你想办法,按照现在的生活水平你那还可以撑多久?”
沙普丘快速的思考了一下回答道:“两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