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雪站了起来，两只手交叉在一起，在沙发前的空地上踱步，然后坐到了陆生身旁。

“你与别人不一样？”谷雪说，“你感染了NA病毒，到了二十五岁还没有复发，直到你三十岁才有了复发的迹象，但是病毒只控制了你二个月，你身体里就有了抗体，后来我就把你弄到了张曼云的私人医院。”

“应该是谷雪的私人医院，我只是一个假法人。”张曼云立刻解释道，“我就是一个打工的，否则也不会被逼着做这件危险的事情。谷雪，我会不会被他们给杀了.......”

“张曼云，我们现在不是在谈论你的事情。”谷雪声音提高了一些。

张曼云立刻闭上了嘴巴，靠在沙发上，看着谷雪和陆生。

“NA病毒？我怎么从来没听过？”陆生问道，“而且我的记忆似乎缺少了一部分。跟我在餐厅说话的黑衣人，我对他没有任何印象。”

“你忘记了一些事情吗？”谷雪有些惊讶。

“我的记忆仍旧停留在家里睡觉，第二天要去公司上班的事情上。后面的事情就是在医院醒来，当时张曼云还在场。”

“你还将我脱光，看了我的身体。”张曼云不满的说道，“关键是那几个女人也窥探了我的隐私。”

陆生和谷雪都看向张曼云。

“当然，谷雪来得晚些，我已经穿好了衣服。”张曼云补充道。

“我还做了一个奇怪的梦”陆生继续刚才的话题，没人再理张曼云，“我梦见自己居住的房子周围一片漆黑，我逃了出去，被几个黑衣人追杀，然后还碰到了好几个人在重复的死亡，最后我也死了，然后睁开眼睛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NA病毒会让人产生幻想。你可能在昏迷的过程中，神经依然处在活跃状态，而产生了一些幻觉。”

“这病毒怎么跟毒品一样？我身上怎么会有这个病毒？”陆生问

“怎么可能一样？这种病毒，人一旦感染就会变得渐渐失去情感。怎么说呢，就是变得没有什么七情六欲，如同机器人一般。”谷雪说，她并没有解释陆生身上为什有NA病毒。

“变成丧尸？”陆生大声的说道

“不是那样的，是变得冷漠，没有情感。”谷雪说

“还有可能变得奇奇怪怪。”张曼云补充道，“满身的肉也可能烂掉，或者是多长出个脑袋。”

陆生看了看张曼云又看向谷雪，脸上有了震惊之色。

“张曼云说的那种情况，也存在。每个人的身体情况不同，会产生不同的结果。”谷雪解释道

“你应该庆幸自己没变成奇奇怪怪的样子。”张曼云说，“你的样子挺不错！你与同居五年的女友，到底谁把谁给抛弃了？”

在这种情况，张曼云这种八卦的样子，让陆生想在他肉脸上揍上一拳。

但陆生忍住了，是看在张曼云帮他摆脱黑衣人的份上。他只给了张曼云一个眼神，就不再理他。

谷雪站了起来，走向客厅的书架。

张曼云将身子往前倾了倾，小声对陆生说：“你是不是由于携带NA病毒，那方面有问题了，才跟同居女友分手的？”

陆生一愣，看向张曼云。

张曼云看到陆生愣了，马上肯定了自己的猜想，又往前凑了凑：“你也不要太伤心，在携带病毒的人中，你算很幸运的了，居然产生了抗体。即使那方面不行，也总好过变成奇怪的模样死去。”

张曼云看着陆生，身子又撤了回来，脸上一脸惋惜同情的表情。

陆生咬了咬牙，刚要说：我很强。谷雪走了回来。陆生不得不闭嘴。

张曼云又给了陆生一个鼓励加理解的眼神。

陆生一口闷气憋在了心里。

谷雪将一个袋子放在了陆生面前。

陆生接过袋子，从里面倒出了十多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