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的御厉,我们下次肯定能打赢殴浩阳。”看着战败而归的张御厉唐风出言安慰道。张御厉并未表现出太多的失落,反而略为感慨地说道:“殴浩阳确实是个武学天才,和他交手让你启发很大。我输得不冤。”
“哈哈哈!”吴二飞在一旁大笑了几下,说道:“御厉你果然没让我失望。这次神剑大会你成长了不少,不仅是武学上的长进,更重要的是思想上的成熟。你能这样想我很开心,这次大会你没有白来,你已经得到了最珍贵的东西。”张御厉点了点头,道:“我确实是输了比赛,但却赢了自我。”唐风在一旁皱着眉望着两人说着一大堆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吴二飞又转身看向一旁疑惑的唐风,道:“你觉得我们说的话很难理解?”唐风点了点头。吴二飞别有深意地说道:“可惜了,你没能参加这次的神剑大会,错过了一个很好的锻炼机会。不过也没关系,你还年轻,日后的路还很长,机会总会有的。”没能参加神剑大会始终是唐风心中难以忘掉的痛,他苦笑了一下,道:“但愿吧。”
不知是官府巡夜的力度加大了还是因为别的原因,自从神剑大会四强名单出来后已经连续两三天夜里再也没有江湖人士私下决斗闹事。大家都十分安分守己,洛阳城的夜晚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祥和。
张御厉的比赛结束之后吴二飞决定重新开始摆摊卖艺,而唐风则跟着一起学习。天色微亮吴二飞等人便开始准备道具服装等各种东西。唐风打了个哈欠,问道:“二飞大叔我们为什么要那么早去啊?那么早还没什么人出来逛坊市吧。”吴大飞背起一袋道具,说道:“坊市那里有一些公共摊位是不用交钱的,但是只有有数几个先到先得,去晚了就被人占了。”
唐风等人早早来到坊市占了一个摊位将道具摆开来后坐在一旁吃着带来的早点干粮等待坊市人流量最多的黄金时段。
“御厉,经过神剑大会的锻炼你的硬气功已经小有所成了,等下的金强锁喉就由你来试着表演吧。”吴二飞将一把红缨枪扔给张御厉说道,“唐风你就代替御厉之前的位置,负责敲铜锣吸引过往的路人来看。我就在一旁看你们表演啦。”张御厉和唐风抗议道:“太狡诈了,怎么可以完全丢给我们。”但奈何抗议无效,吴二飞只是大笑了几下便坐到一旁做起了甩手掌柜。
虽然唐风第一做敲铜锣吸引关注的活,但好在唐风也并非那种薄面子的人,倒也吆喝出了几分风采吸引了大批路人围在四周观看。“大家快来看,精彩的金枪锁喉呐。到底是枪硬还是人的喉硬,让我们拭目以待。”唐风有节奏地敲响着铜锣,吆喝道。张御厉在一旁配合着拿出一把红缨枪在围观的百姓前走了一圈,边走边道:“大家看清楚啦,这是货真价实的真红缨枪,不信的可以摸一下,不过我们的红缨枪锋利无比要小心别弄伤了手。”
走过一圈后张御厉又说道:“为了避免有人说我们找托,我给大家展示一下我们的红缨枪有多坚硬锋利。”张御厉握着红缨枪掂量了几下后将红缨枪往身旁的一块大石头上刺去。“叮!”地一声,红缨枪和石头撞击擦出零星火花。看见如此场景,四周围观的百姓发出一阵惊呼声脸露满意之色都纷纷相信这把红缨枪是货真价实的真枪。
莫说四周围观的百姓,就连唐风心里也是一惊,他原以为这不过是道具枪里面有不为人知的猫腻。但看到方才那一击竟能擦出火花唐风心里暗道:“二飞大叔果然不是一个简单的江湖艺人。虽然没有正式和御厉交过手,但从他比赛的表现来看他一开始并不是我的对手。但参加完神剑大会之后御厉难道能用喉咙这种脆弱的部位力压尖枪?自问以我目前金钟罩的水准我还做不到这一点。二飞大叔传授的武学竟能让一个人短时间内进步那么多?还是说御厉天赋过人?”
张御厉悄悄运转波动拳,将功力凝聚在喉咙外形成一层无形的保护层,而后高举了一下手上的红缨枪。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下张御厉将红缨枪的枪尾抵在方才的大石块上,而后用喉咙压在枪头之上。张御厉渐渐用力用抵在枪头上的喉咙往下压,枪身不看重负开始弯曲变形。“好。”四周围观的百姓连连拍手鼓掌叫好。虽然张御厉只是将枪身压弯了四五尺长并没有吴二飞那般夸张将整把枪都压弯,但这也着实令唐风心中震撼不已。唐风心里暗道:“看来御厉的武功已经超过我了,起码在硬气功这方面我不如他。”
芳萧雅看见唐风像其他围观的百姓一样愣愣地看着张御厉在一旁卖力地演出便故意咳嗽了几声想要提醒唐风赶紧进行下一步。但唐风根本没注意到芳萧雅正在提醒自己,依旧入迷地看着正在表演金枪锁喉的张御厉。芳萧雅忍无可忍走到唐风身边掐了他一下。“啊!”突然被人掐了一下唐风疼得叫了一声。“晓雅姐你干嘛掐我?”唐风一脸委屈地问道。“我还想问你你在干什么呢?别人看表演你也看表演,不用干活了?”芳萧雅没好气地说道。
唐风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要帮忙干活的,可不是来看表演的。唐风拿着铜锣敲了一下大声喊道:“大家觉得我们的表演精彩吗?觉得精彩的打赏几个饭钱,觉得不精彩的请给我们一点掌声鼓励一下,后面还有更精彩的。”芳萧雅则拿着一个布盆在人群前走过,有的人看得开心则丢下几个铜钱,有的人没钱就轻轻摇摇头。
忙忙碌碌一个上午之后唐风等人收获不少,满满大半盆子铜钱,有的有钱人家甚至还打赏了一些碎银。
“洛阳真不愧是与长安齐名的都市,这打赏的钱都比得上其它城市两天的收入了。”张御厉看着满满半盆钱币高兴地说道。吴二飞走过来看了一眼,道:“很不错。看来我可以退休了,以后表演的重任就交给你了。”张御厉苦着脸说道:“师傅你这也太诈了吧。这活可累人了,您好歹也帮着分担一下。”吴二飞摆了摆手,缓缓说道:“累就对了。这也是日常修行的一部分,能帮你巩固和加深对武功的理解。你师父我以前不是天天这样干吗,到你怎么就那么多话。”
吴二飞看了一眼一旁心事重重的唐风不知韵味地笑了一下,道:“今天收获不错,我们就只干半天,剩下半天你们自己去玩吧。收拾一下,我们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