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我还在吃着,我自己感觉是好了很多,虽然大多时候还是对事物兴趣乏乏……”写到这里,我的笔顿住了,我思索了许久,实在不能组织出任何一个字来完成这封信。
索性我躺倒在床上,想起《非诚勿扰》里的一段来,具体的说是一段音乐,《浪漫之初》
慢慢的,我闭上眼,竟就此沉沉睡去,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亮,今天天阴,没有阳光,初木已经出去上课,桌上昨天那杯大叔做的咖啡也还在。
我呆坐桌前,思绪在空间里飘荡着,我想到一束长发,不知道是谁的,但我想象着它在水里散开,随水肆意飘荡。
“倾斜
倒转的城市
死于潮汐的亚特兰蒂斯
纠缠的海草
她如瀑的发
纠缠我的呼吸
她如瀑的发
纠缠我的光华
她如瀑的发
而我不是自由的鱼
海燕讥讽我的骨头
我不是自由的鱼
我的骨头淹没在潮汐里
我不是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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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鱼》”
我在故事里写下这首诗,然后进了房间拿出未完成的信件,把大叔应聘的事情写上。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我自己很难决断是不是要留下他,因为实在找不到留下的理由,但是你要叫我说出为什么不要他,我也是说不上来的。
想来想去,既然当时招聘信息上写了,‘爱笑,做饭好吃,喜欢晴天也喜欢雨天。’怎么也得把这个做为标准才是,你觉得呢?
祝安好!”
中午的时候,阴沉的天空终于下了雨,滴答的世界里我听见无数的狂欢,门口的桶里有两把伞,一把黑色的一把是红色的。
我打着红色的伞闯进雨里,然后世界一下子沸腾了,风雨飘摇着我的伞,也摘下了玉兰最后的几片叶子,光秃秃的树干上边孕育着新的美丽。
一周之后,我还是没能等到华寇的来信,那个夜晚我打通了小白大叔的电话。
“喂?是李白么?”我尽量让语气缓慢一点,至于为什么要如此,我自己也说不上来。
“是我。”电话那头的声音显得有点疲惫。
“我是叶之柔光的,不好意思,我们没能录用你,以你的厨艺会找到更适合你的地方,祝你好运!”
我一口气念完,显得有点急促,像是心虚一样。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我几乎打算挂电话的时候,他才说,“我已经找到其他工作了,但是我还是想知道淘汰原因。”
这次轮到我犯难了,莫妮卡从窗外跳进来,窝到沙发里伸了个懒腰,我走了一下神。电话里传来几声呼唤,把我的思绪唤回。
“因为你一开始说喜欢晴天,或许本来你就只喜欢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