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斩指了指曹遥头上的树枝，“她说的。”

“希情树是个叛徒，”曹遥道“你能听见她说话？你恢复记忆了？”曹遥想到阿福能够与没有开智的希情树交流，想来白斩是恢复一些功能，不知是白斩的还是阿福的。

“没有什么记忆，我就是能听见她说话，”白斩道“什么样的剑，你为什么又不想给我了？”

“你都有好法器了，还要我的做什么，”曹遥说出口便有些后悔，这话就像一个吃味的小女生。从戒指中取出那把银灵石的剑，“这是我自己炼制的，还不知道阶数，用的时候小心一些，有些锋利。”

白斩接过剑看了好一会，抬头时，曹遥已经走了很远，只剩下一个背影。

从圣教离开后，曹遥便拿着炼器坊坊主的信件，去寻炼器坊大掌柜，恰好大掌柜在，便将曹遥引进炼器坊内部。

曹遥一直以为大掌柜应该是一位看起来和三清门掌门一样的老头，或者是差不多的老太太，但是竟是一位年轻男子，按照普通凡人来算，样貌看着也就二十多岁。

大掌柜一举一动都十分儒雅，不像是成天喊打喊杀的修士，反而像是贵族出身的书生。

大掌柜道“别人都喊我大掌柜，你也这般喊我就好。”曹遥应声喊了一声大掌柜。

“我听说过你，从铁城府到了银城府，修为是二阶，炼器水平也是二阶，”大掌柜说道，“银城府的坊主看不出的毛病，在信中与我提及过两次，料到这几天金国大会，你会来寻我，我便一直在等你。”

没想到人家竟然然是特意等自己，曹遥还在诧异为何一来便遇见了，曹遥取出自己炼制的法杖递给大掌柜，大掌柜接过后仔细打量，用手在法杖上面摸来摸去。

“还有别的法器么？”

曹遥想想，又取出自己炼制的空间法器，顺便将之前白斩的断剑也取出来，大掌柜挨个打量查看，好一会儿，道“我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曹遥听完，屁股都快离坐了，四阶炼器师就是四阶炼器师，看一看就看出曹遥好多年琢磨不出的问题。

“你的灵魂不全。”

“额，我的灵魂应该没有问题，从小长大还算顺利，没受过什么过大伤害。”曹遥解释道。

“我是说你炼器的时候灵魂不全，”大掌柜指着法杖，“炼器师与自己炼制的法器是一体的，低阶法器看不出来问题，但是高阶的时候，灵魂不全法器就会不完整，所以你所有的法器都有缺失。”

曹遥回想起来，应该是小狐狸，她的两个灵魂是一体，但那确实是两个灵魂，每次炼器都会让小狐狸做别的或者修炼。

大掌柜道“你的秘密我不问，你若是能够解决灵魂的事，三阶法器应该没问题，你若是解决不了，我听闻金都最近开了一个圣教，能够帮人聚魂，你可以去试试。”

一听圣教，应该就是红菱和白斩开的圣教分会，曹遥道“不是大问题，我可以解决。”

曹遥问大掌柜道“大掌柜，四阶修士一生能炼制多少四阶法器？”

大掌柜身边的小童噗嗤笑出声，大掌柜神色不改“那就看他能活多久了，活的越久，应该是炼制的就越多。”

“那什么样的四阶炼器师，能够炼制一座城堡？”

大法师愣了愣，道“我现在还不能，金国有一座宫殿是四阶法器，不过是从外面买来的，目前来看，金国里面没有炼器师能够炼制城堡。”

曹遥一直想打探舅舅口中的狐族，看过各种史书，都没有提及狐族一说，就连三清门掌门都不知道，或许从红堡和恒源的来历打探，会更容易一些。

能够炼制城堡的四阶炼器师这般稀少，那么拥有城堡的人会是什么样的？金国只有一个宫殿是四阶城堡，那么大狐妖自己就有一座红堡，还有恒源，狐族到底在哪里？

曹遥辞别大掌柜后，一路打击太大，浑浑噩噩回到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