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们再经历几次类似于抗洪救灾抢险这样的群众运动,就可以完成彻底的蜕变了。
林文觉得是时候了,他给方大山重新定下了军队精神和口号,明确各级关系,统一了所有礼节动作,再一次重申了纪律的重要性。
所有的一切,都是照搬那支队伍,连政委都要方大山设立。
帝国的军制已经完全被抛弃了。
火种已在这个世界燃起。
林文将会以他们为骨干,扩大的军队规模,每一个士兵,都会经过他的审视,以确保手持武器的人的纯洁性。
这个世界上首个属于人民的军队,即将建立起来。
林文虽然不懂军政建设,但他可以带来完善的制度,优越的理念,还可以确保他们绝对不会腐化。
军队的腐败,是最可怕的腐败。
是恶缘爆炸的温床。
林文是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西南军区最高统帅部。
秦刚放下早已只剩一片噪音的电话,静静地坐在办公室里。
几名重要心腹陆续向他汇报生意难做,人口贩卖的行情一路走低,大量刁民欠债不还,低端垃圾无人问津的等问题。
秦刚都不予置否。
片刻之后,侦察部队的报告就来了。
“101营全军覆没,一半战斗发生在西门峡谷,一半发生在戈壁荒原上。”
“从战场来看,西门峡谷发生了激烈战斗,我方伤亡一半左右,对方没有伤亡。”
“随后我方撤离,但对方使用了大威力武器,将剩余部队一举全歼。”
之后侦察连长详细列举了战场上的诸多细节,包括远方有人看到太阳一样的光在陆地上升起。
“综合判断下来,敌方是一支由至少40个的高端作战单位组成的部队,个体强度至少是罗曼级以上的,防护装备齐全,但没有武器,攻击方式是以近战为主,攻击手段是直接击爆人头。”
“他们还有场外支援,应该是战场监察者等级以上的武装直升机,最后的攻击可能来自于武装直升机的超大威力空对地导弹。”
汇报完之后,是长久的沉默。
侦察连长不禁抬起头,看到的是印象中几乎从不露出笑容的最高统帅竟然在笑。
“秦,秦统领?”
秦刚收起笑容,说:“101营所有阵亡士兵按一级阵亡待遇给于抚恤金,安排慰问阵亡士兵家属,告诉税收纠察部,免他们一年的税。”
“是!统领。”
当办公室里又只剩下一个人时,笑容又从他脸上浮现。
“果然是这样么?筱筱,你才幕后的指示者,那个新任郡长只是你的傀儡对吧?难怪那个偏僻之地发生的那么多事,都像你的风格。”
“幼稚,慈软,不切实际的幻想,都是你必须要改的毛病。”
“只差这一点,你就有资格做我的接班人。”
他下达了命令,召集秦氏集团的所有核心成员。
“哼,你这毛病我亲自来帮你纠正。”
“别怪我孩子,这是父亲的职责。”
“萨诺那帮蠢货一点用没有,信誓旦旦的保证像放屁一般,是时候该死了。”
石州总督府。
常升凯接到两支部队都全军覆没的消息时,把自己在办公室里关了一个小时。
走出来时,对着一众大大小小的官员宣布:
“尽快剿灭内乱。”
张双喜问道:“那长山郡怎么办?”
常升凯说:“先安内,长山郡的账以后再算。”
作为被歼灭的部队的长官,吴志辉急道:“总督大人,长山郡以一个郡的资格,竟敢挑战一个州,不给他一点颜色看看,我们颜面扫地啊!”
砰!
常升凯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喝道:“那怎么办?统计局的废物到现在为止一个都没渗透进去,你的废物杀手还没进长山郡就被打得全军覆没,连秦统领的一个精锐营都死光了,难道要老子亲自率领大军攻打长山郡吗?你是不是想要老子被最高长老会革职除名,你好坐上来啊?”
吴志辉一下缩了回去了,低头不敢说话。
常升凯余怒不消,继续猛拍桌子。
“长山郡再厉害又怎么样?不过一个弹丸之地,难道还敢举兵打过来不成?”
“石州内的反抗军才是心腹之患,他们可是主张人不分贵贱的,堂堂总督也跟一个泥腿子一样,那这天下还有纲常吗?岂不大乱了?他们所过之地,秩序崩坏,伦常消失,凡富有者皆被吊死,把财产田地分暴民,暴民欢呼雀跃,奋勇加入,”
常升凯指着吴志辉的脸,还有底下一众官员的脸。
“你们用脑子想想,石州2亿多泥腿子,是帝国人口最多的州,他们要是被鼓动起来,你我还有活路吗?”
“不是被暴民绞死,就是被赶出石州,以帝国之罪人的身份被处死!”
一众官员脸色煞白,这才知道反抗军的厉害。
以往这类反抗此起彼伏,都是旋起旋灭,谁都没当回事。
一名官员立即表态:“没错,我们应该全力剿匪,长山郡是癣疥之疾,不足为虑。”
吴志辉抬头问道:“总督,我们该怎么办?”
常升凯说:“借款一到,集结全部大军,分三路四面包围反抗军的据点甘南和胡区。”
“吴志辉,你纠集地方所有黑帮,和从反抗军手下逃离的乡贤豪绅,对敌占区执行清剿。”
“清剿区内,斩草除根,诛家灭种,无不焚之居,无不伐之树,无不杀之鸡犬,无遗留之壮丁。”
“妇女儿童一律贩卖,所获之钱,充当军饷。”
“清剿过后,只留一片白地,如此方能隔绝恶疾复生!”
“是!总督大人!”吴志辉立即领命而去。
“毛人风!你组织蓝色别动队,严格执行以上命令,不可出现漏网之鱼,对反抗者当众执行酷刑,以震慑宵小。”
“是!”毛人风也随之离去。
“张双喜,立即落实借款,即刻开拨部队。”
张双喜心中微微一叹,也知无法再劝,躬身道:“遵命,总督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