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当然不会射偏,只是这家伙粗一看是个纯黑的,但开枪前身无彩凤】竟然会报警。
仔细一看,原来这家伙身周围绕着极大量虚无的黑气,但本体却还是半黑左右。
那就是说,他有这个纯黑级的想法,但还没来得及实施?
再仔细看去,这家伙的气呈强力的内缩状态,显示他非常恐惧。
气色青绿黄混合,和老谢一模一样,只不过黑了一半。气态本身是像膨胀的气球,又和方大山有点像。
这就是一个典型的爱钱爱权爱女人爱好钻营的俗人,只不过方大山以训练军队来获得权力,老谢以工作实干来获得地位,这家伙则选择了十恶不赦的方式。
应该是环境的问题。
林文心想。
他耳濡目染多了,心中就全是这种算计,为了不受责罚,把人格良知全丢了。
这种人他一般都是丢给方遥波处理,审明罪行后枪毙,
这样就是“公杀”,和他没有关系。
除非屈打成招,事实不明,搞出冤假错案,否则不论多白的人都没有恶缘。
如果罪犯全黑,且还是被他抓住的,那么,即便是“公杀”,善缘依然不会少。
这其中的逻辑也很明确,罪犯如果他不抓,是不会自己去找死的,被他抓了,就是因,处死,就是果,所以有善缘。
而非黑者,就算是因被他抓住后“公杀”的,但前提也是他自身违反了的世俗约定的法律条文,所以无恶缘。
除非这个法律条文被他扭曲成极为不公平的条文,否则一律是恶果不加身。
方遥波这件事情上执行得很好,他的反人类罪体系已经基本成型,林文体贴地给他搬了几本《刑法《法意《法律的本质宣言节选作为参考,让他以“法律归根结底是为人民服务的”为基本原则重构帝国的法律。
现在,反人类罪早已不是见人就杀的狂魔,而是分为“主犯”和“从犯”。
反人类罪从犯是有改过自新的机会的,也就相当于有妻徒刑。
而反人类罪主犯,起步就是无妻徒刑,基本都是死刑,而且全部都是立即执行,判了就死。
林文扫了一眼,被俘虏的士兵不过五百多人,全黑的大约还有六分之一左右。
他在泥坑下主要是以黑气判断攻击目标的,全黑的是首要攻击对象,已经被他毙了很多。
林文心想:“现在可以先利用一下,回去再扔给方遥波审判。”
一挥手:“好,你们现在就是长山郡人类治安军了,现在立刻去打扫战场。”
又对云知星说:“你派人去看着他们。”
云知星不顾满身泥水,大声道:“好,文君,我现在就去。”
林文很不喜欢这个称呼:“以后,如果你想表达亲近,请叫我林文同志。”
“同……志,”云知星咬着舌头发音,“是什么意思啊文君?”
“就是有相同志向的人,以后长山郡内都要这样称呼,不要文君啥玩意,听得蛋疼。”
林文说完转身就走,一个特工上来说:“林郡长,当家的请您过去。”
林文还是第一次听到秦落霜手下的特工对她的称呼。
“当家的?”
“就是秦小姐,她训练我们,管理我们,给于我们曙光,给于我们目标,定下家规,规划我们的一切,是咱们当家的。”
行吧。
果然只是一个克格勃的壳子。
秦氏集团不愧是个家族势力,连特务组织都是家族化。
林文跟着这个灰衣大盖帽来到县城里的一间大屋子。
一进门就看到岩石刘恨世和几个民党干部在和秦落霜争吵。
“我们必须要去救他们!”
“农运会和我们一样是农民的组织,他们只是反对那些狗官恶霸,只是在给农民找一条活路。”
“石州现在疯狂收税,他们已经丧心病狂了,南岗村一地五百多人抗税,打伤了几个税警,立即便遭到了残酷报复。”
“石州的忠勇军打下了南岗村,用极残忍的手段折磨并屠杀了他们,挖心剥皮,刀砍肢解割碎,用火烧,活埋等等,五百多人无一幸免,只剩下了几十个小孩被卖给了人贩子。”
“他们的税警队公然高喊:‘不交粮,就交人’,‘抗税不交,诛家灭种’,‘攻击税警,斩草除根’,农运会的兄弟告诉我们,西片区已经被杀绝了,不少村庄都空无一人,成了无人村,路上尸骨遍野,到处都是野狗在撕啃碎肉。”
“石州封锁了一切消息,隔绝了一切通讯,反抗他们的农兴会只剩下一千多人了,被围在怀北镇。现在他们无路可逃,只有我们能救他们了。”
“但是,他们已经成组织地与州政府的军队交战了。”秦落霜反驳道:“按照帝国的法律,他们是标准的乱匪叛党,我们是帝国官员,如果我们去帮助乱匪抵抗官方部队,那是叛国罪!”
“可是,可是……”夜莺眼里已噙满了泪花,“我们不是,不是林郡长的队伍吗?林郡长不是说,不是说……”
她哭了出来,大颗大颗地眼泪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