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名三观正常的女性,李娜既厌恶这种眼神,却也会因为这种眼神感到丝丝喜悦。
因为这种眼神的存在,证明她魅力依旧。
可刚才王诩看向她的眼神,别说那让她既讨厌又感到喜悦的占有欲了,就连过往的欣赏都不复存在了!
巨大的落差让李娜不由自主的感到失落。
当然了,要是以此为凭证,硬说李娜对王诩有意思,那就是在扯淡了。
吃完饭,已经将李娜重新摆正到房东位置上的王诩悠悠哉哉的回了家。
回到家以后,王诩取出封存好的天皇补血膏,挖了指甲盖大小的膏药吞入腹中。
“俗话说得好,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练武时,今晚不通宵达旦怎么能对得起那头外来友狗。”
吞下天皇补血膏以后,王诩便借着药力修炼起来,本来尚有些生疏的第二层行功图在他的手上越来纯熟。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天皇补血膏的辅助下,王诩仅用了六天时间便一举横跨横练铁布衫第二层与第三层,登临了横练铁布衫第四层。
为此,王诩也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满满一蜂蜜罐的天皇补血膏到今天为止,已经见底了。
就在王诩望罐兴叹之时,一道熟悉的响铃声让王诩回过神,拿起手机,王诩接通了电话。
“小诩,你不是说你七天之内肯定会有动静的吗?现在已经是第七天了,我怎么连个响都没听到?”
打电话的是李援朝,已经苦等了七天的他实在是等不下去了。
督军府跟玄镜司还在一旁虎视眈眈呢?在等下去,他屁股底下的药剂学院就要跟别人姓了。
懊恼的拍拍脑袋,王诩看了一下手机的日期,这才想起来自己当初给李援朝许下的承诺。
“李叔,我刚想打电话告诉你我这儿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没想到你先给我打过来了,你说这是不是巧了。”
“今晚八点,咱们俩学校门口不见不散,对了,记得提前清空学校别让人逗留。”
药剂学院校长办公室内,拿着手机的李援朝听着耳边略显平淡却锵铿有力的声音,不由得怀疑起自己这通电话是否有些多余。
原来王诩这个狗脾气没有尥蹶子逃跑啊?吓死我了?
还以为被放鸽子了呢。
“贤侄,我办事,你放心,我向你保证,今晚除了你以外,不会有一个人逗留在学校里。”以为自己冤枉了王诩的李援朝,回话的时候语气一下就变得轻柔起来。
就连称呼也从刚才的王诩变成了贤侄。
阔惜,他不知道的是,王诩虽然没有尥蹶子逃跑的意思,但确实没把药剂学院的事放在心上。
要不是这通电话,要不是天皇补血膏恰巧见底,他王某人只怕真会放了李援朝的鸽子。
挂断李援朝的电话以后,王诩随意的收拾一下个人卫生,便披着绚烂的晚霞离开了蓝月山庄。
虽然功力大进,但五脏庙还是要拜上一拜的。
夜幕降临,一身劲装的王诩应约来到药剂学院门口。
看着等候在门口李援朝,王诩的脸上挂起制式假笑乐呵呵的走了过去:“李叔,我没来迟吧。”
“没来迟,没来迟。”见王诩精神饱满神采奕奕,李援朝散去了心中的丝丝疑虑:“离八点还有五分钟呢,贤侄你来的正正好。”
“贤侄,我按照你说的,已经将学校清空,你看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尽管吩咐就是了。”
“李叔,没了,你接下来就在这等我的好消息吧。
时间有限,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今晚会先拿下解剖室里的诡异,让你们学校先恢复办学。”
“宿舍楼的诡异等我歇息几天喘口气以后,再来除掉。
这么安排,李叔你应该没有别的意见吧?”
“没有。”
“没有就好,希望我出来的时候李叔你能如约把钱打进账户,不然的话我可是会生气的哦。”
话音落下,不等李援朝张口给出答复,王诩便自顾自的向着药剂学院内部走去。
昏暗的灯光下,王诩的背影很快便消失在夜幕中。
行走在药剂学院内部的鹅卵石小道上,王诩大步流星的向着封存了三个多月的教学楼走去。
闹诡异的教学楼是药剂学院的主教学楼,正常情况下,这座教学楼能容纳三千多名学子在这里读书学习。
整个药剂学院也就能容纳六七千人同时学习,这个主教学楼承担了药剂学院一大半教学任务。
所以,停尸房封存以后,李援朝尚且能稳坐钓鱼台,宿舍楼封存以后,他也就着急了片刻,想办法把学生打发到校外租房子凑合凑合也就混过去了。
可当主教学楼也被封存以后,老李立马就炸了锅。
主教学楼离学校门口并不远。
以王诩的步频,三五分钟肯定能从学校大门位置走到主教学楼跟前。
可直到八点十分,王诩依旧没能在视线中看到任意一座与主教学楼相似的建筑。
抬头看一眼周围泛起了毛边的银色大圆盘,王诩皱了皱眉头。
都不用开动脑筋想,诡打墙三个字就浮现在他脑海中。
有意思。
他王某人还没摆明车马说出自己的来意呢,居然先被人来了个下马威。
就是不知道是药剂学院三大诡异中的那一个出手了?
本来还准备稳打稳扎一个一个剪除三大诡异的,现在看来是我有些想当然了。
确定自己已经陷入诡打墙以后王诩没有继续走下去。
那不仅是在徒费功夫,也是在让诡看笑话。
呼吸节奏变幻,王诩释放了被他困在了丹田气海的内练之气。
刹那之间,似乎有淡淡血焰自王诩周边升腾。
要是有识货的人在这里,一眼就能看出,王诩一身气血已经凝练到极致,只差一点点就能干扰到现实。
气血翻滚升腾之下,王诩周身三丈之内,丝丝缕缕依附在地面位置的灰色薄雾不断被蒸发。
原先走上一辈子也走不完的校园小路,瞬间像碎掉的镜子一般变得支离破碎,再也没办法阻拦王诩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