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这种散养出来的高手早就过惯了闲云野鹤的日子,你想让他们和咱们一样令行禁止,恐怕很难。
与其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倒不如试试看王诩提出来的方法,摸着石头过河。
王诩吹牛逼不上税,但他提出来的意见还是有一定可行性的。”
对于王诩的离开,张扬早有预料。
来金陵之前,他就研究过王诩的资料,在心底为王诩建立了行为逻辑模型。
王诩是一个很纯粹的人,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跟这种人交流,谈什么国家大义扯什么热血青春,都没用。
你让他看到实实在在的利益,他保证跑得比什么都快。
金陵玄镜司刚开始和王诩接触时基调就定错了。
给足报酬,不隐瞒任务情报。
那怕王诩成长至今从未得过玄镜司丝毫恩惠,他也会摇身一变成为玄镜司手中最锋利的尖刀。
可惜,成员大多出自军中的金陵玄镜司,思想不可避免的僵化了一点。
在和王诩的接触中,没能把准王诩的脉络。
以利益诱惑王诩之余,还想着以大义收编王诩,却偏偏又在任务目标的情报上有所隐瞒。
使得王诩和玄镜司之间的关系一下降至冰点。
让远在金陵的杨伟头疼不已的王诩而今正在干什么呢?
买回扫帚、簸箕以后,王诩还没来得及用它们来个大扫除,就被一阵敲门声引至门外。
看清来人后,王诩笑着从兜里掏出一包煊赫门,给来人点上。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王诩的房东吕大爷。
“吕叔,这都快中午了,在我这对付一顿,咱们俩小咪两杯?”王诩这套徽派小院,吕大爷看王诩孤身一人年纪又轻,只要价一万大夏币一年。
对比镇上同层次的小院租金,几乎便宜了三分之一。
这份人情,王诩得认。
他本来准备收拾妥当以后,在请吕大爷咪上一顿小酒以资感谢。
那曾想,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恰好在饭点碰到了吕大爷。
“不了不了,我接下来还有事要忙,等事情忙完以后,我让你婶子烧个鱼,咱们好好咪两杯。”
见房东吕大爷脸上拒绝的神情不似做伪,王诩也没强求。
“那叔,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要找我吗”
“小王,我有个同宗的堂兄弟早上下田种树的时候,脑梗没能救过来。
人已经从医院拉回来了,准备在家停两天灵就下葬。”
“我们这有规矩,抬棺的抬重人不能由同宗同姓的人担任。
所以,我想请你帮个忙,事成之后房租我在往下降一千。”
抬棺材?
王诩愣了一下,自从大二那年送走了家里的老爷子以后,他有好几年没听到这个词了。
吕大爷说的规矩王诩知道。
金陵左近的乡县在红白喜事上有很多规矩。
同宗同姓的人,不抬自家人的棺材就是其中之一。
故老相传,说抬了以后,日后躺着那位的会对抬重的同姓人有挂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