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秋在少林寺的一年时间,对外宣称,其是代皇帝出家,以赎满清皇族所造之杀孽。
他先后提出永不加赋、减免徭役等策略,早已赢得了不少汉人之心。
即便是一向挑剔的汉人士子,对如今的这位燕王,亦是赞誉有加,只是心中却隐隐有些纳闷和疑惑,不明白这位以前封闭保守,仇视大明子民的鳌少保,何以变化如此之快。
此番鳌拜又说是替皇族赎清杀孽,如此一来,清军入关后所造的杀孽,便尽数算在了皇室的头上,反倒与原主鳌拜无关。
他似乎只是一个与汉人为善的满清权臣,如此一来,他在天下汉人之中的名声,渐渐好了起来。
他在出皇城之前,便将诸般事宜,均交由穆里玛等亲信统筹办理。
这一年之间,不时有亲信上少室山密报......
下了山后,赵秋骑着高头大马,心道:“我离开一年,皇城内外,便已暗流涌动了吗?终究,皇族对满清亲贵的影响力,还是不小!毕竟,从发迹开始,直到坐拥天下,爱新觉罗氏一直都是主子。原主鳌拜,不过是一个奴才。
呵呵……那玄烨,竟写血书密诏,命宫女趁机带出,带给一众皇族,皇族再暗中联络……嘿嘿,好的不学,偏偏要学汉献帝……
还有那太皇太后,昔年皇太极逝世,宫廷发生巨变,多尔衮、代善、豪格三足鼎立,即便是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之下,她不仅保全自己和顺治的安全,还从这三人的手中,夺过了皇位,由此可见,这女人的手段,不可谓不高明!不论是满,还是蒙,在这些贵族之中,她皆有无与伦比的影响力。即便我在宫中戒备森严,可是以她通天的手段,要想让人出去报个信,联络联络感情,也并非多难的事情……
还有三藩,我缓缓剪去其羽翼,只怕这一年来,也多有察觉。或许,打出‘兴明灭虏’的旗号,估计他们自己都不能相信自己。但是现在,倘若他们以清君侧的名义,占据邻近数省,倒也是可行之策……只是,孤也岂能让你们如愿!”
想及此处,赵秋的神色渐渐严肃了起来。
“辟邪军,快马加鞭,先随我回紫荆城!”说罢,赵秋便策马狂奔,领着八百三十人,朝前疾驰。
一千五百余里地,八百铁骑,一路扬起尘辉无数。
……
……
七日后,赵秋等人秘密进入紫荆城。
“兵权在手,天下我有!”赵秋嘿嘿冷笑数声。
“穆里玛!”
“臣弟在!”
赵秋杀气腾腾道:“你既为提督九门步军巡捕五营统领衙门统领,立即领所部兵马,封锁正阳门、崇文门、宣武门、安定门、德胜门、东直门、西直门、朝阳门、阜成门,非孤手谕,任何人不得进出九门。违令者,杀无赦!”
赵秋又道:“纳穆福何在!”
纳穆福叩首道:“儿臣在!”
“皇帝、太皇太后的身侧,仍有冥顽不灵者!你去给我一一寻出!无论何人,立斩不赦!”
纳穆福道:“儿臣领命!”
纳穆福将要转身之时,赵秋又道:“除却皇帝、太皇太后、太后三人,其余不遵我命者,你皆可自决,不必问我!”
纳穆福面色激动,心道:“父王此举,便是要夺位了吗?”
“丰台大营都统纳穆福、西山大营都统塞本得何在?”
“臣在!”
赵秋令道:“你二人,各领所辖兵马,在周边之地巡守,一旦发现不轨,立即弹压!绝不能有半分手软!宁杀错,不放过。”
“是!”
赵秋正色道:“诸位此去,但遇不服,定要以铁血手腕弹压。倘若稍有心慈手软,日后我瓜尔佳氏,难免身死族灭!”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