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生牛犊不怕虎。朱厚照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没人惦记。
他拥有一个功能单一,却可以保命的系统有一出生便是大明皇太子的高贵身份有一个疼爱他的皇帝爹,却没有其他兄弟争宠、夺位。有着得天独厚优势的朱厚照,如果还没有生出一股傲视群雄的王霸之气,还不如当一条哈士奇!
“小爷,今日早朝太仆寺少卿刘济因风疾致仕,皇爷同意了。”高凤正给早上刚起床还处于高冷状态的朱厚照通报奉天门新鲜出炉的消息。
高凤自顾自说道:“刘济一甲进士入的翰林院,得了老首辅的青眼招为孙婿。今年未到40已经是正四品大员。因病致仕,实属憾事。”
朱厚照面无表情坐在文华殿中的宝座上,等待侍读官们散朝后来给他上课。
“皇爷既没有让太医院瞧病,也没有挽留,直接同意了。朝堂上的大臣们略有不安。”高凤继续说。
“皇爷当朝宣布罢免福建右布政使李云。李云原是礼部郎中,如果此次京察考评称职,便可掉回京,至少也是六部左右侍郎。但谁知偏偏这时有人弹劾其在礼部任职时收受藩王贿赂。”
朱厚照终于给出了反应:“他做什么了?”
“批了宁藩郡王违规纳妾的陈条。”高凤躬身道,“皇爷曾下旨规定郡王除了正妃,只可纳妃四人。宁藩郡王违例纳了第五位。”
“往常不都是宗人府管的吗?什么时候礼部也管宗室的事了?”朱厚照不解。
“英国公任宗人府宗令,宗正、宗人空缺。宗人府其余官职也不过是个挂名。英国公不耐各王府纳名、娶妻等繁琐的杂事。早些年就把这些事移交给了礼部。”
“如果藩王们想给孩子取个好听的名字,或者选个良辰吉日成婚,不得给礼部官员行贿?”朱厚照原以为礼部是个清水衙门。看来也是有油水可捞的。
但凡手中握有权利,发不发财都是胆量和时间的问题。
这般一想,他用囚牛宝钞刮大明油水最后一丝羞愧也没了。
高凤哭笑不得:“小爷说笑了。官员们哪敢向藩王索贿。到是会有藩王向旁支索取好处费,再把要取名、成婚的名单送到京师。毕竟没有所在支系藩王的上书,未得到朝廷允许,宗室们不敢随意取名、成婚。”
朱厚照摇头。都是太宗挖的一手好坑,看把后世子孙坑得有多惨。
“从明天开始,与京察相关的官员内斗写在情报里,我空闲了会看,高伴伴就别报上来了。”朱厚照揉揉太阳穴,“说点别的听听,最好与我有关的。”
类似的八卦听多了腻烦。不管谁升迁,反正都是皇帝爹和他稳坐钓鱼台。
真难为到处趴墙角的番子们了。
高凤回道:“还真有。户部主事荣节上书,天津河西务钞关征收税银,钞通折收,其中每钞一贯折钱二文。荣主事直言河西务强取豪夺。原本多处衙门已不收宝钞。因彩票之故,京师宝钞供不应求。民间有钞户倒卖宝钞。现在连衙门都参与进去了。”
“呦,竟然有官员维护起我来了。”朱厚照心情顿时变得极好。他相信只要官员中有人喜欢正大光明地挣银子,他们早晚都会站到他的身后。
“小爷打算管一管吗?”高凤眉头打结,“东厂欠钞户们一个人情,所以对钞户们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若小爷想管,奴婢找陈公公去。”
“东厂也会欠人情?怕欠的是银子吧!东厂到底在第一期生肖彩票上亏了多少?”朱厚照一脸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