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兆先不解:“种地?太子不是想找辽东武官的麻烦吗?怎么又要去种地了?”
谢迁问谢亘:“亘哥儿,你觉得呢?”
谢亘低头沉思片刻:“如果河套吸引了达延汗的视线,两千腾骧四卫足以横扫辽东。”朵颜三卫迁走,女真不成气候,辽东武官也不会去招惹腾骧四卫。只要不遇上大规模的鞑靼军队,太子派去的人能在辽东立足。
“哦,我明白了。”刘学成恍然大悟,“资源最优配置!有河套在,太子经营辽东无须投入过多的成本。”资源配置是朱厚照场放在嘴上的词。
李兆先也想明白了:“太子命人在河套种向日葵。河套不安定,就算鞑靼人抢了向日葵也不知道用来干什么。把粮食种在朵颜三卫的属地,附近没有哪方势力敢去抢粮。太子考虑得真周到。”
刘健白了他们三人一眼:“通报就是字面意思。我等反对无效。你们在太子身边多日,就没看出太子的固执吗?”
“程敏政去了河套没多久,彭清已经处处向着他们。假以时日,甘肃镇会成为河套的大后方。”李东阳叹了口气,“甘肃镇至少还有陕西布政使司盯着,辽东山东布政使司可管不着。”
“辽东武官世家根深蒂固,太子想得手不会很容易。兰州怎么样了?有消息传来吗?”刘健揉了揉皱得发酸的眉头。
在谷大用从凉州回京的半个月时间内,兰州城外爆发了一次规模巨大的战役。
战果、起因刘健一概不知。甘肃镇、陕西行都司都没有上报,报上来的是陕西布政使司。
看多了两京之间热气球传递信息的便捷,刘健越来越不能忍受迟迟不到的消息。虽然刘健明知道京师与兰州一来一回最快也要二十天。
刘健问的是在太子府任职的孙子。
刘学成不确定地道:“应该是胜了吧?太子看了河套的信笑了一整天。”还能有心情布局辽东。必定大胜了一场。
“太子就没说让你们何时动身去河套?”李东阳满脸忧虑。他真不想唯一的儿子去河套。
李兆先摇头。太子让他们出发之日,必定是河套安定之时。
亦不剌率领残部向向贺兰山撤退。
天上时不时扔一颗手雷下来。每一次都会带走几位乜克力部的战士。只有躲进树林中,才能躲开头顶的热气球。
“火筛为什么还不动手!”亦不剌悔得肠子都青了。
他就不该听信火筛的话!火筛是达延汗的左膀右臂,怎么会突然找他合作帮助他壮大部族呢?
亦不剌想给自己一巴掌。火筛生不出儿子,和达延汗有什么关系!他怎么会轻信火筛要反叛达延汗!
“太师,亦思马因太师的儿子找上门了!”亦不剌的手下慌乱地冲进蒙古包。
亦不剌咬牙切齿:“巴步岱?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这时候来想看本太师笑话?”
“不,我只是来通报一下太师。”
“太师,亦思马因太师的儿子找上门了!”亦不剌的手下慌乱地冲进蒙古包。
亦不剌咬牙切齿:“巴步岱?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这时候来想看本太师笑话?”
“不,我只是来通报一下太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