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把拍马屁的毛病改了,我什么时候叫你!做事啦!”
其他同事看着两人笑闹,也跟着笑了起来,但看到约翰逊副处长的秘书出来后,马上收敛了笑容,一个个的变得严肃了起来。
秘书有些畏惧的看着伦天源等人,说道
“约翰逊处长在办公室里等你们,请你们跟我来”
伦天源闻言,点头道谢
“谢谢,麻烦你了!”
秘书连连摆手示意不用谢,而后带着伦天源等人来到约翰逊副处长的办公室。约翰逊见到伦天源等人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客气的和伦天源握了握手。
握过手之后,也不用约翰逊问,伦天源直接出示了文件,开始了必要的传唤过程
“约翰逊副处长,你好,我是icac的总调查主任伦天源,我们接到举报,你在本年1月25日收取了香江籍男子乔约翰,赠送的一副价值十万块的油画,事后,你并没有向你的上级说明,也没有将油画上交。根据香江反贪污条例,我们现在正式对你传唤,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
听到伦天源的话,约翰逊一愣,皱了皱眉,随即便恢复了平静,道
“这很荒谬,我虽然见过乔约翰,但从来没有单独与他见面,更没有收过什么油画,这只是他单方面的污蔑。我可以和你们去廉署,配合调查,但请给我十分钟,我需要打电话,把我的工作交接一下。”
伦天源点了点头,道
“好,我在这里等你,你不会介意吧?”
约翰逊没有反对,自顾自的拿起电话,拨给了另一个鬼佬副处长,道
“嗨,查普曼,我是约翰逊,icac的人需要我去廉署配合调查,我的一些工作可能需要你暂时帮忙主持,哦,没什么,只是一些小事情,不必麻烦总督过问了。好的,我会让我的秘书把需要签署的文件送给你,好的,就这样!”
挂上电话后,约翰逊一脸微笑的看着伦天源,道
“好了!先生们,谢谢你们的慷慨,我们可以走了!”
……
廉政公署,副专员办公室内,副专员韩志邦和助力助理处长范罗佩芳礼貌的招待着明报,新报和大公报的记者,刚刚耐心的回答了记者两个的问题,一旁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韩志邦看了响起的电话一眼后,并没有起身去接,只是自顾自的和记者说这话,而范罗佩芳则是对着记者歉意的笑了一下后,起身去接起了电话。
但刚刚接起电话没多久,只说了两句话后,就一脸无奈的捂着话筒,看向韩志邦,说道
“专员,督爷的电话,他让你亲自和他解释。”
韩志邦起身对着记者歉意的笑了笑,之后才走过去接起了电话,而记者们却有些兴奋,因为韩志邦在去接电话的时候,并没有让他们回避,虽然不知道是因为这个电话不重要,还是忘记了,但能听到督爷和暂时管理廉政公署的副专员通话,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第一手消息。
三家报纸的记者都竖起了耳朵,连呼吸都尽量忍耐,压低,生怕声音大了一点,会漏掉重要的消息。
很快,他们要的意想不到的消息就来了!也不知道督爷是受了什么刺激,一开口就把韩志邦骂的狗血淋头,咆哮的功力堪比狮子吼,一句一句清晰的传到了记者们耳中。
这也让记者们了解了事情的大概,事情的起因就是韩志邦的下属将警务处的副处长约翰逊带回了廉署调查,原因是约翰逊收取了一张价值十万块的油画。
从接电话开始,督爷的咆哮声震天,根本不给韩志邦说话的机会,韩志邦好几次开口,只吐出两个字,就被督爷打断,督爷依然十分自我的咆哮着,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骂了大约五分钟,督爷才喘了一口气,要求韩志邦马上放人,但韩志邦则是毫无畏惧的顶了回去,声称那张价值十万的油画已经从约翰逊的家中搜了出来,人证物证都有,不能放人。
说完后,韩志邦还给范罗佩芳打了个眼色,范罗佩芳会意,转过头,伪装成好像才意识到记者还在的样子,连忙上前请记者先去外面等一下,而且说话的声音特别大,保证能让电话那头的督爷听得清清楚楚。
督爷听见,顿时换了一个态度,不再提放人的事情了!而且为了补救刚刚自己的失言,又让韩志邦把记者叫回来,他决定在电话中表一个态,他支持廉政公署对任何贪污分子的调查,不会做任何干预,无论对方是香江人,还是大嘤人,都会支持廉署公平公正的调查。
政客出身的督爷肥彭的话,无论是记者,还是韩志邦,范罗佩芳都是听听而已,谁都不会信,大嘤政客是怎样一个群体,从两次世界大战中,他们的表现就能看得出来。
打发了肥彭和记者后,韩志邦坐在办公椅上,没有了刚刚的一脸凝重,反而变得轻松了下来,一脸微笑的对着范罗佩芳招了招手,示意她坐到自己对面,等对方坐下后,韩志邦才微笑着开口问道
“佩芳,还记不记得严sir和火麒麟啊?”
范罗佩芳深深的看了韩志邦一眼,神色中有些了一丝悲伤,强笑着,回道
“怎么会忘?严sir和火麒麟不但是我们的头,也是我们的第一任老师,严sir教了我们怎么做一个真正的廉政公署探员,火麒麟教会我们应该怎么去对付那些恶人!”
提起回忆中的人,年过不惑近半的韩志邦也不禁回忆起了过去的事情,笑容再度扩大,说道
“是啊!当初他们真的教了我们好多,我还记得火麒麟第一次让我们试喝买回来的咖啡,哇,真的是一杯比一杯难喝,最后一杯简直难喝的想吐,我还记得,你喝完后,整整一天都吃不下东西,哈哈哈”
范罗佩芳也跟着笑了起来,但眼中的悲伤越加浓了,她知道韩志邦为什么会去回忆,因为他知道,他能留在廉政公署的日子不多了,可能在参与这次计划的开始,他就知道,但他依然义无反顾的这么做了,只因为他是神州人,是香江人,想为香江,神州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看到肆意笑着的韩志邦,范罗佩芳还是没有忍住,问道
“拿你的所有,赌一个不知道会不会成功的计划,真的值得?你要知道,如果计划失败的话,你所有的牺牲都会是无用功,你……”
韩志邦直接挥手打断了范罗佩芳,道
“只有一分的机会,也值得赌一次,你知道我这个人最讨厌赌,但这次我愿意赌这一次。那些都是香江人的一点一点积攒的血汗钱,我不想像十几年前一样,最后明明落入了大嘤人的口袋,却变成了去向不明。好了!你先去忙吧!我想一个人待会!”
“还有,告诉阿源他们,不要有所顾忌,一切有我,他们一定要按计划进行,不能出现一点疏漏!”
范罗佩芳点了点头后,缓步离开,走到门口后,回过头看去,只见韩志邦痴痴的看着墙上廉政公署四个大字的牌子,眼中有追忆,有不舍,有怀念,有留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