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以塚本先生的大方,才是最好的合作者。次郎先生仅仅只愿意掏出两百万港纸,以及一个未来在香江,负责塚本集团法律事务的代表律师的职位,很难让我说服自己,毕竟我帮他得到的可是一亿美刀,而我得到的,却只是一点少的可怜的钱,和一个虚无缥缈的职位。”
塚本英二皱着眉头,低喝着,说道
“我不想听那些废话,你想要什么条件?”
马丁完全不介意塚本英二的态度,淡笑着回道
“一成,我只要复仇基金的一成,你就可以成为最后的赢家。无论对方拿出任何证据,只要我坚持对方是炽天使,那么……”
马丁的话没说完,就被不耐烦的塚本英二打断,道
“够了!我可以答应你的条件,但你还要将我父亲意图贿赂你的事情,向集团董事会说明。”
马丁笑着点头,嘴巴里连连说着ok,没问题的话。塚本英二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示意让人带马丁去另一个房间等待,看着离开的马丁,塚本英二脸上露出十分厌恶的表情,暗暗用肮脏的词语为马丁标注着。
……
决定了搏一搏的鳄鱼和小富,开车进入了塚本大厦的低下停车场,两人下车后,深吸了一口气,走进了电梯。
但电梯刚刚升上了几层,到达五、六层之间时,就忽然停止了下来,电梯内的灯光也随之熄灭,从棚顶处还有嘶啦嘶啦的声音传来,鳄鱼掏出打火机,拨亮一丝光亮,小富借助这点光亮,手脚并用,爬上电梯顶部,才看到嘶啦嘶啦声音的来源,竟然是一部对讲机。
对讲机上红灯闪烁,小富警惕的拿过对讲机,里面却传来一个成熟男人的声音
“我劝你好奇心不要那么重,和鳄鱼最好老实的待在电梯内,半个小时后,电梯就会恢复正常,你们的麻烦也不会再有,可以离开这里回家了。你我不是敌人,别因为好奇心,让我成为你的敌人。”
小富很好奇对讲机对面的男人是谁?为什么要让他和鳄鱼待在电梯里?外面又发生了什么?当然也有着对这个陌生人的不信任,小富没有听对方的劝告,也没有回复对方的打算,伸手将鳄鱼也拉上电梯厢顶,想要和鳄鱼合力,将六层的电梯门打开,爬出去。
可是就当两人刚刚拉开一条只能手臂通过的缝隙,一个圆滚滚的东西,顺着缝隙飞了进来。小富机警的一拨,一甩,将圆滚滚的不明物体甩下的电梯井。
一旁的对讲机,再次传来男人的声音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警告,如果你们还是固执的挑战我们的忍耐的话,下次就会换成真的。”
小富和鳄鱼面面相觑,被暗处的敌人,玩弄于鼓掌之间,感觉自然是十分郁闷,头痛,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才好。
……
而相比小富和鳄鱼的郁闷,黑熊,猴子此时的心情简直不要太好了。一个56式自动步枪,一个79式微冲,对着满屋子反应不及的东瀛小鬼子就是一顿扫射,简直太过瘾了。
突击手加杀东瀛小鬼子双重的快乐,杨春,木头豹,以及自己亲大哥老鹰,甚至还有老连长王建军,只能在身后给自己打掩护,辅助自己大杀特杀,让黑熊兴奋的狂叫大笑,张狂的不得了。
可就是算黑熊如此张狂,塚本英二,以及他的手下们,也拿黑熊毫无办法,本来就是有心算无心,加上塚本英二的手下,手上的都只是手枪,人家手中除了有自动步枪和微冲突袭,还有霰弹枪,半自动步枪掩护,火力极其充沛,别说反击,就算想要抬头都难。
塚本英二十几名手下,不到四分钟的时间内,就被送去见他们的天照大神去了,就连拳脚功夫最好的鬼佬保镖,也没有得到一点施展的机会,被人家打成了马蜂窝。
跟在塚本英二身边的东瀛女人,也被想要逃跑的塚本英二拿来做了挡箭牌,被打中了十几枪,死的不能再死了。
不过她的死,也算是为塚本英二争取到了逃生的时间,塚本英二已经在一扑一滚之下,来到了大门处,刚刚拉开大门,准备跑出去喊人支援,保护,一张熟悉的笑脸,以及一只四十三码的大脚已经印在了他的脸上,一脚“帮他”飞回了屋内。
脑袋还没清醒,四肢就被按住,嘴巴也被人用布塞住,即使全力挣扎,也无法挣脱,被人死死的按着。
钟维正居高临下,笑眯眯的看着塚本英二,将手中的手术刀展示给塚本英二看,口中戏谑的说道
“还记不记得,我和你说过,你再敢说出支那两个字,我就把你的蛋黄挤出来,我试过两次,都没能挤出来。没有完成承诺,对着我很抱歉。不过,没关系,我找到了实现承诺的方法,和一个养猪的人学得,就是割开一个小口子,再挤,就挤得出来了。”
随着钟维正的描述,塚本英二眼中写满了恐惧,满脸的哀求,唔唔唔的不断发出声音。然而,一点用都没有,腰带没有做好职责,裤子脱离岗位,内裤有样学样。
几声绝望,痛快的嚎叫过后,钟维正最终完成了承诺,对自己,对塚本英二都有了交代。只是已经昏迷过去的塚本英二,可能并不想要这样的交代。
收尾,收钱的事情,自然要交给杨春和躲在隔壁房间的马丁谈,钟维正则是吩咐黑熊和老鹰抬上昏迷的塚本英二,去天台坐直升机离开,准备飞去元朗流浮山的那座废弃工厂,塚本英二既然那么想像他爷爷一样,钟维正和黑熊等人,做不到让他活的和他爷爷一样,但是死和死后处理方面,完全可以做到,让他和他爷爷一样。
……
由于梁伯的家已经被炸的面目全非,无家可归的梁伯,一直在一处警方的安全屋居住,祥仔,阿明等警署警员,轮流在这里保护梁伯。
对于保护梁伯的任务,祥仔总是能推就推,实在推不掉了,也会选择守在外围,从来不会进入安全屋内。同事们对此,也只是认为祥仔只是单纯不喜欢接触老人而已,倒是不是很在意。
直到有一次梁伯向一名警员打听祥仔是不是姓徐,叫做徐永祥?警员回答他,祥仔姓王,不姓徐,也不叫徐永祥,而是叫王禄祥。
梁伯闻言,抿了抿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眼中闪动着疑惑之色。
当这名警员将这件事,说笑着讲给祥仔听时,却没有注意到,祥仔因为他的话,而变了的脸色,以及悄悄摸出的匕首。
带着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这名警员的生命随着祥仔手中匕首的捅刺,慢慢的流逝,消亡。到死都没明白,平时关系很好的同事,朋友,为什么要杀了自己。
尽管心中十分不忍,悲伤,但祥仔却不能不这么做,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生命被他人掐在手中的家人。苦心隐藏了多年,最后居然会因为一个当初在政治部做清洁的老头儿暴露,祥仔十分不甘心,而又别无选择。
在第一次见到梁伯后,祥仔就预感到不妙,事后,第一时间联系了当初的上司,也是一直以来自己的联络人,可是上司并没有因为他的担心,而将他调走。
反而还让他继续留在湾仔警署,时刻关注着梁伯的情况,不要让梁伯,对他们的整个计划造成太大的破坏。如果有必要的时候,不计代价的干掉梁伯。
这里的不计代价,纯粹说的是祥仔,祥仔也明白这些,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本来有心算无心,祥仔觉得除了愧疚外,除掉另外两个同事,再干掉梁伯,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可意外却偏偏发生了,在又干掉了一名外围同事后,祥仔快速的扑向梁伯所在的单位,却扑了一个空,贴身保护梁伯的同事,和梁伯都不见了。
等到祥仔发疯一般提着手枪,跑到楼下时,只能看到那名同事开着车,带着梁伯飞速逃离,望着远去的汽车,祥仔疯了一般,徒劳的发泄,不断的对着车子的方向勾动扳机。
以点三八的射程和精度,六发子弹,只有最开始的一发堪堪打中车子的后备箱,完成对车子行进造成不了一丝影响。
就在带着梁伯的那位同事以为逃过一劫,一边给钟维正留言,一边开着车,却不想突然冲出一辆大货车,猛然撞在车身上,将将车直接撞翻,而后几个鬼佬下车,拿着枪,对着车子里的梁伯,以及带着梁伯离开的警员补了几枪,确定两人死亡后,还拍下了一张照片后,才离开。
临死前,保护梁伯的警员,忍着疼痛,还在努力的对着没有挂断的电话,说着梁伯告诉她的那几个名字,有梁伯知道的政治部警员,警官的名字,也有原本和他一起在政治部做清洁的同事,朋友的名字。
虽然不知道电话是否还好用,自己发出微弱的声音,是否能给钟维正留下足够的信息,但这名看到祥仔杀了自己的同事,还想要除掉梁伯的警员,也感觉到了事情不会简单,拼着最后的一点点力气,依然在坚持着向落在不远的手提电话方向,努力的重复着那些重要的名字,一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