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染走了进来,年初夏的寝宫布置的很用心,仙染在整理册子时也已经知道了,这里的每样东西都是了影尘费心寻来布置上的,每一样都是独一无二的,其中不乏她店里的精品,奢华程度堪比自己的花仙殿。
往里走,一张精雕细琢的床上,年初夏带着幸福的笑容看着了影尘,了影尘则坐在旁边的凳子上,靠着床沿睡着了,此刻的年初夏丝毫没有一个中毒之人该有的虚弱病态。
察觉到仙染的到来,年初夏勾起嘴角得意的看着仙染,满脸的挑衅,丝毫没有一点掩饰,仿佛自己已经胜券在握了。
看着那紧紧拉在一起的双手,年初夏挑衅的样子仙染并没有多大感觉,可是一看到那趴在床沿的了影尘,仙染的心不由自主的很难受。
仙染尽量使自己转身的样子看起来不艰难,转过身的一刹那,仙染的眼睛忽然觉得很模糊。
抬手轻轻碰了碰眼角,已经是满手的温热,虽然知道可能是这样的情况,可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兴许是累极了,了影尘居然没有发现仙染和周嬷嬷已经进来了。
周嬷嬷看着仙染转身,像个孩子一样哭着又坚强的笑着,周嬷嬷心疼极了,周嬷嬷放下手里的盒子便也跟着走了出去。
在门口端着药碗回来的小花子看着脚步沉重又满脸泪痕的仙染,又看了看寝宫里面,急道:“坏了,坏了。”
了影尘醒来已经是半个时辰后了,想坐直起来发现自己的手被沉睡的年初夏牢牢抓着,年初夏昨晚非要自己守在这里,闹腾了一整晚,直到天快亮才消停会。
了影尘皱着眉头掰了几次才把手拿了出来,一起身就看到桌子上的药碗和盒子。
走过去打开一看,是一盒珍贵的药材,难道是重书回来了,昨晚他才说要去寻找药材,这么快就回来了?
想着了影尘走了出去,看到了跪在门口的小花子,奇怪问:“怎么跪着?”
“陛下,奴才有罪。”看到了影尘终于出来了,小花子急巴巴的说着。
“怎么了?”了影尘更奇怪了。
“陛下,奴才熬药的时候,皇后娘娘……来了,她又走了。”
“什么来了走了的……她没说什么?”了影尘想起刚才桌子上的盒子,染来过了。
“没,只是奴才看到娘娘……哭,哭了……”
“奴才有罪,没有守在这里,让娘娘误会陛下了,奴才这就去娘娘那儿请罪解释。”
了影尘眉头紧皱,看向了远处道:“不用了,她是来看夏儿的,是朕食言了。”
说罢,了影尘就要往花仙殿赶去,染一定看到了刚才的情形,自己又彻夜守候着夏儿,自己怎么就睡着了呢?染一定误会了。
还没出门口却看到了铁东歌,了影尘施礼道:“师傅,您来了。”
铁东歌叹了口气道:“哎,你过来吧,为师和你说说年国公主的事。”
“可,徒儿有……”本来想说先去看仙染的,铁东歌却自顾自的先走了。
年重书也带着大盒小盒回来了,听到要说妹妹的事,也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