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清气愤的看着他,声音咬牙切齿,“你,不觉得这样对我很不好吗?”
“嗯...”陆牧阳看似很认真的想了想,起身走到他面前,“那我睡地上好了。”
“...”江子清微笑脸看着他,“您还真是个傲娇小公举呢!”
“还行吧。”陆牧阳开口。
江子清愤愤的看着他,虽说关系很铁,但是自己也确实从来没有和陆牧阳在一起睡过。
想一想似乎也挺合情合理,陆牧阳这样的性格能和别人一起睡才叫是奇怪。
江子清突然说,“那被子怎么办?打地铺总得要被子吧。”
“去找阮寻要。”陆牧阳没有丝毫犹豫脱口而出。
“...”江子清默,这人怎么不想想,阮寻也好几年没有回来过了啊!
突然想起来阮寻这号人物,江子清突然来了兴趣,有些好奇的问道,“看样子阮寻以前生活应该挺好的啊,按道理这种家庭教育出来的孩子不至于这么闷吧。”
陆牧阳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江子清继续说,“对了阮寻的父亲是去世了吗?”
陆牧阳这下子倒是点点头,“嗯,跟我妈一样。”
“车祸?”江子清惊讶,脱口而出。
“嗯好像是。”陆牧阳迟疑的点点头,说,“我也不是很清楚,你问这些干嘛?有时间八卦还不如赶紧去找阮寻要被子。”
江子清撇嘴,说,“我这不是好奇嘛,阮寻这人闷的要死,没想到其实家里人都挺好的,估计也就是她爸去世后才变的性格...”江子清毫无城府的继续吧啦吧啦,却突然感受到身旁人的目光,江子清下意识的顿了顿,看向陆牧阳,后者一脸阴郁的盯着他,江子清淡定的转过头,语气平稳,“我去找阮寻要被子。”径直朝着阮寻和苏小安住的房间走去。
陆牧阳见江子清离开,脑海中回忆着江子清刚刚说的话。
阮寻的父亲,陆牧阳只知道这人同自己的母亲一样,因为车祸去世。
其余详情一概不知。
其实阮寻的爷爷奶奶挺让陆牧阳惊讶的。
他同江子清的想法一样,以为阮寻应该是有个不太快乐的过去。
现在看来,以前的阮寻应该同现在的这个人不太一样。
就像阮奶奶下午吃饭时无意中说的一句话,“阿寻看起来可比以前沉稳多了,小时候大大咧咧盲目乐观的样子我可都还记着呢!”
虽然整个吃饭的时间里陆牧阳没有说一句话,但却是一字不落的将阮奶奶的话全听了进去。
陆牧阳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对别人的拉家常感兴趣。
江子清回来的时候怀里抱着两床被子,脚轻轻踢开门,对着里面发呆的陆牧阳道,“阮寻说衣柜里还有被子和枕头,要的话自己翻,或者可以去隔壁房里睡。”
“知道了。”陆牧阳应道,却没有一点动作。
江子清沉默的看了他一会儿,很是严肃的问,“你真的,打算让我睡地板上吗?”
“或者你去隔壁,或者我去?”陆牧阳语气平淡。
最后的争论结果成了两个人还是睡在一间房里,睡在地板上的人也依旧是江子清。
原因是江子清觉得陆牧阳在地板上开始铺被子的时候,看着陆牧阳的这张脸和他一直以来的生活环境,江子清觉得自己真的委屈他了...
然后,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江子清窝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没想到十月份的菱县晚上还真有点儿冷。
时间很安静的一点一点走过去。
阮寻家里也很安静,翻来覆去的睡不着,陆牧阳借着窗户外面的光看了一眼江子清,发现这人还真是睡的很舒服。
静静的看了地板上的江子清一眼,陆牧阳突然觉得有些闷,穿着衣服便出了门。
夜晚的冷风吹的人直发抖,陆牧阳狠狠吸了一口烟,慢吞吞的吐出嘴里的烟雾,拢了拢身上的衣服。
打开手机,屏幕上的时间显示着晚上十一点半。
路上还有路灯,以至于陆牧阳能看清路上的一切东西,以及,就在旁边的那条河。
慢悠悠的散着步,陆牧阳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烟。
却在走到一个地方时莫名的听到了女生细细的抽泣声。
陆牧阳皱眉,虽然自己平时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但是,在这样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里,深更半夜的竟然听见女生的哭泣声。
任谁都会有一丝奇怪的。
陆牧阳皱紧眉头,慢慢的朝着声音的源头一步步走去。
“阮寻?”陆牧阳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