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沧漓跟随玲儿回到卧房,这房间名义上是上官无极的卧房,但是岳沧漓发现,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是全新的,根本没有人长期睡在这里的痕迹。那个上官无极难道天天睡书房?
想不明白,也不打算细思,岳沧漓在玲儿的协助下,脱了披风和厚重的棉服,只穿了简单的居家服,又在玲儿帮助下洗漱完,然后乖乖坐在床边,等着玲儿给她把手腕的伤处理一下。
她手腕是被人硬掰断的,但是断裂错位时间不长,经过骨科大夫的矫正,用竹片在双手两侧夹板缠绕绷带,基本恢复九成还是没有问题的,剩下一成就要等她对手腕做单独复健训练。
玲儿端着托盘来到床边,坐下为她拆开绷带换药,目光一直在她脸上转来转去,岳沧漓被看的无聊了,对她眨眼,对眼,龇牙咧嘴,做个鬼脸。
“噗哧!”玲儿喷笑,像个红苹果的脸蛋,带着好奇,“你,恢复了?”
“恩,一点点。”岳沧漓张了张嘴,发出一声软萌的声音,自己受不了的抽动嘴角,恨不得把嗓子用盐腌制几天,这软酥入骨的声音,绝对不是她的。
玲儿却没感觉突兀,本来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在她看来,说话就该是这个样子的,“我听那个人贩子对少爷说,需要十天的恢复期,所以你不要太着急,慢慢来。”
似乎怕岳沧漓对自己的处境难堪,玲儿善意的没有多提,反而讲述自己的故事,“其实,我也是奴隶,我是少爷十几岁的时候,从奴隶场买回来的。那时候我才六岁,又瘦又没人肯要我,我快饿死了,就想着,只要有人给我饭吃,让我做什么都行。
可是过了好几天,还是没有人肯要我,奴隶商队准备启程了,他们议论要不要把我宰了,炖一锅肉吃,路上就不用给我准备吃的,也不用担心我生病,也不愁我买不买出去了。”
在岳沧漓惊讶的目光下,玲儿趁机给她换药,看她微微皱眉却没有叫痛,心里感叹,这也是一个吃过苦的女孩,“后来啊,就在他们把我洗干净了,准备下刀宰杀的时候,少爷带着秦战到河边巡查,顺手救下了我,从此我就跟在少爷身边。好了,你看,包扎的多好看。”
玲儿给岳沧漓看她的包扎技巧,这么短的时间里,她已经包扎好了,还打上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岳沧漓看着双手腕上,各一个萌萌哒的蝴蝶结,瞬间觉得自己囧囧有神,“好看,我困了。”
“哎呀,看我都忘记了。你今天陪少爷出去遛了半天,赶紧上床休息吧。”玲儿扶着她上床休息。
岳沧漓躺在宽大华贵的雕花大床上,身上盖着暖融融的棉被,全身一身舒爽。耳中听到玲儿吹熄蜡烛,关门离开的声音,确定了屋内再无其他人。
岳沧漓双目红光微微闪动,一股细微的内劲从气海冲出,绕着周身经脉旋转一圈。感受到身体在药膳作用下,正在飞速恢复补充能量,于是没再考虑身体。而是深入到神经系统,开始一点点检查,想要研究出身体的被控制的原理,以及破解办法。
时间一点点过去,岳沧漓正在逐寸检查自己的神经系统,大门突然悄声打开,一道身影走了进来,慢慢来到床前,低头打量她。
岳沧漓有感,猛然睁开眼睛,可是室内昏暗,只看到一道身影走过来。
她想反抗,可是身体无法行动,人影走近大床趋前靠近她,一双温热的双手抓住她受伤的手腕提到头顶压住,然后一具男性的身子压上她的瘦小身体。
岳沧漓瞪大眼,这辈子第一次发出惊慌失措的叫声,“啊,滚,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