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吏也叫鬼差,是阴曹里抓捕孤魂野鬼的差役,虽然本身也是鬼,但却是特殊的另类群体,任你人间法力再高超的道士、高僧,也没听说有对付鬼差的。周凤尘听了年人的话,干巴巴说“你是不是搞错了?你又没死,怎么会招惹鬼差?”年人说“这事我也说不清,我查了,面是这么说的。”周凤尘摇摇头,“电脑那些人喜欢胡说八道,你身发生了什么事,说出来我听听。”年人叹了口气说“事情是这样的”年人名叫孙振国,在市里一家公司班,属于工薪阶层,平时最大的爱好是旅游冒险,今年夏天他请了半个月的假,约了三个驴友,一起去武陵山区探险。三个驴友都是认识的,以前和孙振国一起出去过几次,其一个女人叫周红,三十来岁,是做学老师的,还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叫张扬,在一家俱乐部做健身教练,另一个叫李茂的四十来岁的年人家里是开旅馆的。探险、探险,说白了也是找刺激,哪里危险往哪里去,途拍拍照片,写写心得日记。四个人第一站,准备去乌江畔一个叫何家集的小镇子,那附近有个本地人闻风丧胆的十里魔鬼崖,过了魔鬼崖离鬼城酆都不远了。火车换汽车,紧赶慢赶,在何家集附近时,正好是晌午,因为都是山路,没有车子可以进镇子,几人只好徒步而行。走到一半时,天色阴了下来,大山里面环境复杂,没有太阳,几个人又没带指北针,都有点搞不清方向了,这时忽然发现前面草丛里站着个姑娘,二十来岁,撑着把黑乎乎的雨伞,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们。周红心里一喜,前打招呼,“妹子,请问一下何家集怎么走?”那女孩子声音很怪,嘶哑难听,不像女孩能发出来的,“你们去何家集干什么?”周红说“我们来度假的,你知道在哪个方向吗?”女孩子说“我知道,我是何家集的人,跟我来。”孙振国几人跟在女孩子后面,走着走着发现有点跟不女孩子的脚步,那女孩子手里撑着雨伞,爬坡时身体都是笔直的,脚下却跑的飞快。这么走了半天,远处已经隐隐可以看见一片房子轮廓了,前面的女孩子忽然停了下来,说“前面是何家集了。”几人表示感谢,那女孩子却说“没有我带路,你们肯定找不到,但也不要谢我,请你们帮我个忙。”几人都觉得怪,孙振国说“大妹子,什么事你说,只要我们能帮的一定帮。”女孩子说“我叫何小花,我爸是镇的支,你们告诉他,说我不想和马拐子结婚,他那人脏。”孙振国几人面面相觑,心说咱们外地人,初来乍到,哪能阻止人家结婚啊,这太唐突了?周红说“妹子,你爸不一定会听我们的?”女孩子说“会的,你们只要告诉他这话是我说的。”说着不等几人回答,转身走,眨眼看不见了。孙振国几人都认为这女孩是逃婚不愿意回家,当时还议论了一会,说现在还有父母包办婚姻,真是太封建了。刚到镇子,大雨哗哗的下来了,几人在镇唯一的旅社开了房,点了一桌本地农家菜,边吃边聊些有的没的,饭后趁着天没黑,又拿出相机拍了一些雨山镇景色,把女孩子交代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第二天午,雨停了,几人在镇逛了一遍,拍了不少照片,吃过午饭后,孙振国和李茂去找船,准备下午继续路,而张扬和周红闲的没事瞎溜达。这时候镇子忽然热闹了起来,好多人跑街头,而远处唢呐吹的震天响,一队迎亲的队伍正走了过来。张扬年轻爱凑热闹,跑前打听这是谁家结婚,新娘子漂亮不漂亮,结果脸色煞白的回来,冲周红说“完了咱们昨天遇见鬼了”周红啐了一口,“胡说八道什么,大白天的哪来的鬼。”张扬说“你猜这是谁结婚?”周红觉得怪,说道“谁结婚?总不可能是咱们的熟人?”张扬说“是昨天那女孩,而且结的是冥婚,他们这里有个习俗,成年未婚的男女意外死了,都要找个异性配阴婚,那女孩死了好几年了,他爸给她找了个邋里邋遢的瘸子,你看那边的迎亲队伍”周红听的一头冷汗,垫脚往人群里看,发现果然有个被人簇拥着的瘸腿汉子,穿着一身红,怀里抱着张彩色大照片。她跑近一些往照片看,顿时头皮发麻,那瘸子抱着的照片,正是昨天他们遇见的打伞女孩。两人都慌了神,赶紧跑回旅馆,恰好这时孙振国和李茂找完船支回来,两人把事情一说,孙振国两人也吓出一身白毛汗。孙振国当时说“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咱们赶紧过去给支说一下,也不算食言。”支家不用打听,谁家结婚是谁家了,四人跑到地头,发现冥婚已经结束了,支正在请客呢。孙振国挤了进去,对支说“我给你说个事啊,昨天我们遇见你闺女了,她说她不想嫁给马拐子,你看”支喝的面红耳赤,斜眼瞅着来人,也没认出是谁,张嘴骂“滚你个蛋蛋,我闺女死了三年了,你怎么遇见的?再胡说八道,我抽你信不?”孙振国碰了个钉子,跑出来给另外三人说了,李茂说“算了,咱们还是路,这事儿太诡异了,反正咱们也说过了。”四人急匆匆的收拾行李,到了码头,船已经在等着了。了船,四人都松了口气,张扬开玩笑说,“好了,本地鬼总不会追外地人。”孙振国让他别胡说,说出来太吓人了。出了这事,四人原本想在魔鬼崖攀壁的心思也没了,只想着赶紧远离这里。船开的不快,穿过魔鬼崖没多久,天黑了下来,船老大说“各位老板,离前面的镇子还有二十多里,天黑不好走,咱们要不要在这里过夜?”四个人都不愿意,说“你开着灯慢慢走,咱们加钱”船老大嘀咕了一阵子,继续开船,没过多久又停下了,说“前面有个人,想搭一下船,行不行?”四个人被晃得犯困,都在打盹,孙振国也没多想,挥挥手“。”船在岸边停下了,了个怪的人,这人看起来四十多岁,穿着一身长袍,脸色发青,怀里还抱着一本,显的不伦不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