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岁时,千代纱织跟着父亲第一次进入道场,偶然看见国家五段练士富田博老师张弓射箭后,她就对这项运动产生了浓重的兴趣。
身着帅气的弓道袴服,手中紧握比自己还高的弓弦,看着远处的靶心,手中释放箭的那一刻可以就听到弓弦发出的美妙声音……
对纱织而言,这真是再有趣不过的一项运动。
终于,高中时期,纱织被东京私立风舞学校录取,并成功报名了风舞高中弓道部,每天晚上放学后,纱织都会第一个跑到社团活动室,换好弓道袴服,拿起自己的弓、箭、护手手套,不厌其烦地做着准备工作到射箭的全过程。
“纱织……你真的好厉害啊,明明我们一起学习弓道,可是你的中靶率已经高达80,我却还在50左右徘徊,真是逊毙了。”
中村宁次眼神望着纱织射箭的背影,胸口的小鹿砰砰直跳,别过头,脸色略微有些羞红,那是因为……
他看见纱织的袴服没有系好。
“咚……”
不过,纱织并没有听到这句话,她的双眼看着靶子,精神全部凝聚在手中的弓弦上,不可以过早放箭,手也不可以抖,远处的靶子距离自己非常近……
“咚……”
伴随着一声美妙的弦音,搭在弓弦上的第二只箭犹如精准的火箭筒,直接追踪到靶子的中心。
“啊……刚才宁次同学有说什么?不好意思,我没有听清……”
宁次闻言,手指指了指纱织的腰围,纱织低下头,这才看见粉色的带子松了一些,脸色顿时升起一片潮红。
“啊!真是糟糕透了,宁次同学,真是谢谢你,我真是太马虎了。”纱织小心翼翼地把和弓放在桌上,背过身重新系好。
看着纱织的背影,宁次的胸口好似某个器官被偷走,他重重地摇摇脑袋,眼神坚定地看着自己的靶子,拿起和弓练习起来。
纱织……我一定会努力追上你
半个月后,弓道部指导教师武田手中拿着一张竞赛表,对社员道。
“嗨,弓道部的小伙伴们,告诉大家一个期待已久的好消息,半个月后,一年一度的东京高中弓道竞赛就开战了,我们风舞高中将作为种子选手直接进入十六强,在说团体赛和个人赛的名单前,我详细说下比赛的礼仪。”
“不论是团体赛还是个人赛,在弓道中,拉弓都有一套礼仪。首先要敬礼,然后走到指定……”
“啰嗦……”
就在武田老师给大家介绍弓道礼仪时,一声“烦躁”的嗓音响彻在活动室,顺着这道声音的来源,纱织才看到是和自己同年级的尾田社同学。
尾田社出生于弓道世家,父亲尾田骏是国家弓道4段练士,他自打六岁时就学习射箭,天赋上可以说碾压同龄人,但心性不定,对弓道一直处于排斥的状态。
“说起来,弓道无非就是一种射中靶心的运动,敬礼?准备仪式?射法八节?这些都是不必要的程序吧?只要每只箭都射在靶子上,就算完成任务了。这种无聊透顶的运动,无论是射一千箭、射一万箭都不会有任何变化,真搞不懂你们为什么会这样热爱它。”
尾田社的声音低沉道,弯着腰拖着身子就走到自己的位置,抓起和弓,手心中的箭搭在弓弦上,“嗖”的一声,这支箭就直中靶心。
第二支箭……
……
第五支箭……
28米的距离,每只箭都完美地没入到靶子上,但是……尾田社的射姿却极为难看,变形的动作配上颓废的面庞,真是再搭配不过。
“看吧?说到底,这只是一项把箭射到靶上的运动,每支箭都只是重复刚才的动作,真是……无聊透顶。”
尾田社把和弓扔在地上,就要离开活动室时,一记轻柔而又带着刚强的声音响彻在他的身后。
“尾田同学……说的并不对。”
顺着声音的来源,活动室的成员又把目光集中在纱织的身上,宁次看到站起身满脸严肃的纱织,背后立刻流出冷汗,他拽了拽纱织的衣角,却没有任何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