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在许然崇拜的目光中,开始讲解佛元纳性之法的妙处。
尽管老王神采飞扬,吐沫横飞,啰哩巴嗦,使用的大多也非佛家用语,但效果还是有的。
一个时辰后,在老王开始不耐烦时,许然终于听懂了。
待许然可以没有任何障碍地运行功法后,老王长舒口气,不忘语重心长地叮嘱道:“年轻人,没事不要光想着舞刀弄棒,多读些书还是大有好处滴,须知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更有颜如”
他忽然顿住,抬头看了看窗外,搓搓手道:“许贤弟,你看这外边,天也不早了,人也不闹了,车也不跑了,怡春院的美酒怕是也烫好了,咱们何不速速动身,去哪里度个良宵?”
许然愕然地看着他的秃头,和上边整齐的两排戒疤。
这家伙真要去啊?
去就去,老子两世为人,都没去过那种地方,何况这是古代世界,去那种地方不仅没有道德包袱,反而显得很风雅。
见许然沉默不语,老王搓搓手,眼巴巴地哀求道:“你也知道本员外不堪的过往,那婆娘连小妾都不让我娶,就别说狎妓了,今日重获自由,若不去一次,此生恐怕难以圆满”
许然拍了怕他的肩膀,“今晚我们住怡春院,明日一早出发赶往桃源县。”
“贤弟今日知遇之恩,王某铭记于心。”
老王起身就要给许然鞠躬,被他拦下了。
“你这个样子,还是不太妥,若以长清方丈的样子出现,弄出太大动静来,恐怕会引起长清寺的注意。”
许然略微沉吟,道:“剃了胡须,换身衣服,以云游僧人的身份出现,以后你不再是长清方丈,而是王大师。”
“如此甚好。”
华灯初上,长清郡鼓楼大街,车水马龙,热闹非凡,因为这条街还有另外一个家喻户晓的名字:
窑子一条街。
怡春院,便是窑子一条街的招牌。
而小春红则是怡春院的头牌。
“快让春红姑娘出来见客啊”
怡春院早已彩灯高悬,宾朋满座。
在座的有长清郡的权贵公子,有本地和路过的江湖好强,还有衣冠楚楚手持折扇的风雅秀才,甚至附近州县也有特意赶来的。
不为别的,就是因为今天是小春红一月一度的开闺日。
小春红在长清郡比郡守名气都大,是男人眼里梦里的仙女,婆子媳妇们怨恨的妖精。
这可不光因为小春红长的漂亮,身材脸蛋俱佳,关键是坊间盛传小春红活儿好。
以至于坊间流传的段子都一段一段的,成为当地男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怡春院的老鸨子是人精中的人精,便立了个规矩,小春红每月初三接客一次,称为开闺日。
采用拍卖加“相亲”的形式,先各自出价,在价高的前十名中,由小春红在阁楼上挑选,哪位得了小春红的苏红酒,便可以饮了酒上楼,与小春红姑娘春宵一度。
从初三晚上到初四掌灯时分,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对男人们来说,若是有幸被选入阁楼,可以舒服一整天不说,面子上更是极大满足啊。
试问第二天走到长清郡的大街上,哪个不羡慕?
甚至还有些公子哥专门摆下酒席,邀请那人去对饮,顺便请教其中的细节
所以长清郡一带的男人身处同一个世界,便多了同一个梦想。
小春红的开闺日,就这样被炒成了每月一次的盛事。
今儿恰好是初三,怡红院一楼大厅里早已挤满了人,喊出这句话的,便是长清郡郡守的三公子。
老鸨子笑得脸上直掉胭脂末,“秋梅赶快伺候着,快给常三公子斟酒,上茶。”
“谁要小秋梅啊!”
常三公子在斟酒的丫头身上揩了把,摇着纸扇嚷嚷道:“公子我今儿出银三十两,要定了小春红,我看你们谁敢跟我抢?”
“三十两!”
老鸨子乐得脸上下暴雪,要知道以大乾朝的物价,普通人家一家四口,一年有二两银子已经生活得很好了,三十两可不是笔小数目。
就算怡春院是长清郡消费最高的场所之一,一两银子也够摆一桌不错的酒席,再包个姑娘快活一晚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