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着箩筐的汉子走到朱瞻基一行人面前,发现眼前的几个人不但没有往箩筐里丢钱,而且都没有对圣女进行跪拜。
朱瞻基一行人的行为顿时就惹恼了抬着箩筐的教众,这是对我神教的赤果果的挑衅行为,叔叔可忍婶婶也不可忍。
一个教众乜着眼睛看了一眼朱瞻基等人,问道:“几位瞅着面生啊,不是双流镇人吧?”
“某等是北平来的,回金陵省亲,路过宝地打尖吃个便饭。”范安上前搭话道。
“俺不管你是哪里来的,到了这双流镇,你是龙得盘着,是虎得趴着。几位出一贯香油钱,上供给无生老母可保你平安,不然出门暴毙可没人管。”
“是!是!是!某等初来乍到不懂贵地的规矩,愿意奉上银钱。”说着范安从怀里摸出一小块碎银子,用手掂了掂差不多一两左右的分量,伸手丢进了箩筐里。
教众看着范安丢进箩筐里的银子,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上下打量了一番范安说道:“算尔等识趣!”
说完抬着箩筐走了,范安看到这几人小声嘀咕着什么,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朱瞻基在一旁看着范安的应对手段,心中很不满意。不过既然说好了,一路上由他安排,那就不能反悔。不过该调教的地方还是要调教的。
回到雅间,饭菜已经凉了,让伙计拿去后厨给热一热,趁着这个工夫朱瞻基将伙计留住问道:“小哥儿!这外面的热闹是什么阵仗,怎么百姓都那么舍得给钱与那些人?”
伙计讳莫如深的笑了笑,说道:“那是神教的圣姑在施舍神符,喝了符水能够包治百病,只要信了神教将来就能飞升西天极乐之界。”
“多谢小哥解惑!”
朱瞻基明白这就是一种敛财的手段,百姓越是愚昧就越是容易盲从。
范安这时也发觉了自己的失误之事,不想惹事花钱息事宁人没有问题。可是财不露白,要知道黔首百姓一辈子都很难接触到银子,这时候拿出一两银子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人,在这些邪门歪道之人的眼里那就是地地道道的肥羊。
趁着伙计出去取饭菜的时间,范安赶紧低声对朱瞻基说道:“小爷!奴婢做错事了,恐怕咱们被人家盯上了。”
“哼!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还算是灵醒,你打算如何应对?”
“咱赶紧走吧,咱们骑得都是快马,量那些贼子也追不上。”
“晚了,进出镇子的路口肯定都被人家看住了,想要走出去只能拼命,依本公子来看,这些人不过是乌合之众,凭着我们七人合力想冲出去还是不难的。”
“小爷,都是奴婢的错,让您深陷险地,若是小爷有什么闪失,奴婢还不如死了算了!”
“行了,少在我这里说这些丧气话,过去把人都叫过来,我有话对他们几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