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雁忊与文华站在大厅,见皇帝进来,弯腰行礼。“陛下。”
顾萧扬淡淡扫过一眼,摆手让二人起来,然后直径绕过桌案,坐上主位。
“这几日可有什么要紧的折子。”
文华上前一步,回答“回陛下,折子都是各地方官员呈上的平常事,折子是臣和丞相大人分开批阅,丞相那边臣不清楚。”
顾萧扬微微点头,手放在桌上轻轻叩响,然后看向顾雁忊“你和赵焱负责的刺客一事可有线索。”
“回陛下,暂时还没有消息。”顾雁忊恭敬道。
没消息,从刺杀那日起已经几日了,居然没有半分消息。在大魏能有这般能耐,除了柠家还会有谁?顾萧扬靠着背椅,闭着眼。顿时整个殿中空气都凝滞了。文华皱眉,然后试探开口“陛下,倒是有一事......”
“哦?什么?”顾萧扬缓缓睁开眼。
“赵将军今日在城南一处农家抓到两名可疑的南泊人,现在已经关押在苑明堂了。”
“南泊人?”顾萧扬把玩腰间那块赤红玉佩的手停下,抬眼看他“继续说。”居然这时候蹦跶出两个南泊人,倒是一件好事了。
“臣在那两名南泊人身上搜到了不少的毒蛊,暗器。在春猎这等重要关头......”
“刺客是那两个南泊人。”顾萧扬突然开口打断他。
顾萧扬话音刚落,底下顾雁忊和文华余光扫了一眼,这是什么情况?
“陛下?”文华疑惑。
“怎么?”顾萧扬瞥他一眼。
文华当即开口“那陛下,打算何时与南泊沟通?”看来有人比他们更想让南泊人背黑锅。
顾萧扬淡淡道“再过几日,这段时间你仍旧负责京中事务。”
“没有别的事要说就都退下吧。”顾萧扬摆摆手,额上出了不少冷汗。
“臣告退。”
“儿臣告退。”
小肆扶着顾萧扬折回寝殿,看着这个人如此虚弱的样子,他心中一软。不免疑惑到底是谁伤了他?抬手把那人扶去榻上,悠然一眼对视,小肆连忙低了头,错开视线。
顾萧扬闭眼,挥了挥手。
小肆点头,没有再多看一看,放下床幔让那人好好休息。自己乖巧的杵到床幔外面。
直到榻上的人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他才轻轻舒了一口气,弯腰揉了揉腿。
与此同时远在皇陵的人一脸不可置信看着姜攀。
“你说什么?父皇遇刺了?都昏了好久了?这消息当真属实?那刺客抓到了吗?”顾苍丰着朴素的衣衫抓着姜攀的胳膊。
“我父亲让我来给您通报的,又怎会假?这事并无几人知道,刺客还没有下落,禁军的赵将军也只是以搜查奸细的名义调查。”姜攀来的不凑巧,并不知道宫里的皇帝已然醒了。
“太尉还有说别的什么吗?”顾苍丰皱眉。
姜攀左右看了看“并无其他了,殿下这里我不宜久留,父亲说了,让殿下切莫轻举妄动,此事知道的人少之又少,您现在不能多做什么。”
顾苍丰点头“行了,我知道了,你走吧。”
姜攀离开后,顾苍丰像是失了魂坐在椅上。他的脑子里出现了很多想法,忽然他抓住一个想法,父皇若是真有个三长两短?那……不,不会的。可是究竟会是谁,敢行刺他父皇?
“夫君。”
一声清脆脆的两个字传到顾苍丰耳里,姌浼很少喊他夫君,可能是不在宫中。但顾苍丰很喜欢她这么唤,扬了笑“进来吧。”
姌浼淡紫色烟柳裙,简单挽着发插着精致的一只发簪,推开门,眨着杏眼“是不是兄长又来过了。”
“我的姌浼就是聪明,来,为夫给你说。”
姌浼缓缓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