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打量着伤口,才发现里面还残留着铁屑。忍者们的暗器是真的毒辣,要不是自己有自愈的本事,怕是一般人不易察觉这些细碎的铁屑,待伤口愈合,估计疼痛要伴随一生。
简单处理完后,刘初闲来无事,与水井旁的女忍者聊着闲天。你贵姓啊,多大啦等问题接二连三,对面姑娘眸子里带着惊慌,却硬要表现出视死如归,看着都滑稽。
没聊多久李翰杰便找上了门,刘初正疑惑落日亭为何如此迅速,却听李翰杰说道:“我们遇到凶手了,已经制服!那家伙厉害的很,我们二人颇为吃力,看来这次来者不……”说着话他顺着刘初的视线望去,瞧见水井边还有一个,他怔道:“你这个哪来的?”
“我去问谁?”刘初笑道:“买一赠一吧,谁知道呢。你领走吧,我任务完成,别忘了付报酬。”
李翰杰带着意外收获走了出去,刘初把弄着缴获的苦无,稍作洗漱便决定睡觉去。
睡了不足一个时辰,刘初被折回的李翰杰唤醒,迷糊着埋怨一声,李翰杰报以苦笑,说道:“这次有趣了。”
“开口了?”
李翰杰点点头:“男的全招了,收获颇丰。”
“女的呢?”
“没上刑,”李翰杰叹道:“前几天行凶那个已经交待了这姑娘的身份。我们东莱未免有些太被低估了,姑娘是位新手,感觉东莱好欺负便出来练手。关键她是什么飞鸟流首领的女儿,如何处理她比较麻烦。”
刘初埋在枕头里,瓮声瓮气地说道:“杀了呗,还准备留着下崽儿啊!”
李翰杰摇摇头,顾虑道:“城主和老大关于怎么处置她出现了分歧。老大想放了她,用她性命换回东莱沿岸的安全。城主担心东莱私自和倭国接触容易让大齐不满,杀了她又怕遭到飞鸟流的疯狂报复……”
“所以呢?”
“所以我们决定将这二人转移给大齐,”李翰杰捋清思路,说道:“东莱势微,谁都惹不起,只能出此在你看来很无能的下策。大齐对倭人的恨不亚于东莱,交给他们寻常衙役怕是要了结这二人的性命,到时候东莱必会受到牵累。如此我们只能将这二人用最快的速度交给大齐都察院,负责转移的人带着城主手信,交给大齐的话事人,这样才是最有效的办法。”
把人交给大齐,让大齐去和倭国谈,谈成了东莱沿海遭遇的仅是杂寇,飞鸟流之类的应该不会参与。这样还能解决大齐入东莱协助的问题,东莱的土地上不会存在大齐军队……想法很好,但执行起来不太容易。
刘初不清楚大齐朝廷的构制,想来都察院或者说大齐的话事人应该在洛阳待着。洛阳路远,把人送过去需要很长时间,又需要保密,难保这期间飞鸟流不会找东莱的麻烦——都是麻烦,不如当场杀了,反正早晚都得面对。
刘初将问题点明,李翰杰不太担心,解释道:“用不了多远。这些日子不是在和大齐商量助东莱协防的事情么,他们的右都御史就在曲成府,离东莱三十里。我们只需要走这三十里的路,但是,”
李翰杰话锋一转:“这条路不好走。城主府议定,要将这二人分开转移,落日亭负责在官面上移交行凶之人,而转移这位女子需要在暗地里进行。落日亭身手够避开大齐暗哨的基本都在大齐备了号,这就需要一位面生的……”
刘初直视着李翰杰的目光,皱眉道:“为何要分开?”
“那男的说他们进东莱已经两个时辰,这么长时间飞鸟流肯定反应过来,到时候来东莱抢人,落日亭要做好警戒。同时我们会散出转移二人的消息,飞鸟流必然会去追,落日亭就这些人,转移的人手不太充足,扛不住飞鸟流的攻击,因此官面上的移交队伍就是个幌子,只要暗地里将女儿和手信送到大齐手里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