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音看着她脸色慢慢变得苍白,紧抿着唇,时不时向前拱一下脖子,好像马上就要吐出来似的。
她打断了这片沉默,虽说这是她最不擅长做的事情。
怀音轻轻的笑了,声音有些飘忽,带着安抚的力量。
她在嗓音里藏了一些灵气,听起来要比宁齐的声音还要诱人一些。
“你先别着急,这本来就不是你的错,不过,你是自己一个人发现了了不得的事情了吧。”
那些缺乏自信的孩子,最需要的不是直击灵魂的逼问,而是有人能够毫无理由,毫无保留的信任与夸赞。
她们已经失去了自信,只能借用别人超越一切的热烈的信任,借来一些用在自己身上。
这本是可悲的,却也是幸运的。
何其有幸,能够遇到这样好的人,对已经沉下去的你,释放无限的善意。
可惜怀音不是她的救赎,连鼓励都带有私心。
但是女孩儿却慢慢被安抚住了,她的双颊有些红,飘着淡粉色,好像是想到了她发现那件事情时候的一瞬间的骄傲。
怀音的方法很有效,让她平静下来,能够去思考,而不是浪费时间去怀疑自己。
这样说有些过分了,可到底不是自己的事情,怀音骨子里的那抹淡漠,是怎样的故事也抹不去的了。
女孩显然很感激怀音,她开始把身体转过来,对着怀音讲话“我是发现了一件事。”
“嗯?”
“那天,我看到了镜子,小知,”她的脸上挂着一种很奇怪的表情像是在笑,又像是忍住不哭,很扭曲的模样“她和我妈妈长得,好像啊。”
怀音和宁齐都被这句话震住了,半晌,怀音才不是很肯定的问道“你,你是说小知是你的妈,妈妈?”
这怎么可能,小知不是说她是民国时期就被杀掉的人吗?怎么会是女孩儿的妈妈!
“不,我不是很确定,你知道,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我妈妈了,久到,陌生了。”
这话说的很小声,委屈的紧,却又有些表面公式化的感觉。好像说到这里就该委屈了,一个很少陪伴你的人,就算是血亲,也难得有太过深厚的感情。
“那小知在你身体里面的时候,你在哪里呢?”
“我,我也不知道,没有感觉,像是,在沉睡。”
这可不算是一个好的现象,怀音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宁齐,他也皱着眉头,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