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知道,并没深交。”
怀音定定地看着他,嘴唇抿成一条线,血色尽散。
“你知道在我杀掉,”她听了一下“之后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会出现在钟山?”
“你,算是在质问我吗?”
怀音牙齿不小心滑过下唇,血腥味充斥整个嘴巴“我是在向你求证。”
“我很久以前就告诉过你,想知道的,就要自己去找。”
“你很久以前,就不打算帮我了。”明明可以告诉她,为什么,一定要她自己去经历一翻?
“那是你自己的选择,不是我给你的路。”悦译看着她“你会懂的。”
“你是在弥补我童年的教养吗?”怀音狠狠地斜了斜嘴唇。
悦译一下子就愣住了。
怀音低着头站着,她知道,自己有些过分了,但现在真的,真的不想再道歉了。
“你从前就放弃过我一次,是我硬要凑上来的。”
“我从来没有放弃过你。”
悦译背过身去,怀音的脚步愈来愈小,直至消失在空气中。
海棠花的气息还是那般香甜,却又有些香的过分了,香极了刺得人眼眶发红。
悦译就这样站着,昨天的酸菜鱼在桌子上陪着他,这样易坏的东西都能留下来,他也只能留下这些东西了。
她以为自己会不在意,不在意三百年前悦译的离开,她没有挽留,怀音一直觉得,总要有自己要做的事情才算活着。
可现在有一个一直可以依靠的家伙这样要求她了,她才知道,所谓活着能活下去就很好,有人抱团取暖比什么兴趣理想都要舒服得多。
被推出去的感觉,真的很不好。
不过既然选择自己出来,就一定要查明白真相才行。
就算还没有大的目的,好歹也算是有奋斗的方向了。
既然要查明白从前的事情,知情的就那几个,悦译不说,大人也不会告诉她。
现在能找到的只有郑十五了,她一定知道什么,不过,也要好好费一番功夫才能让她说出来。
怀音突然想到,在那个水镇里,郑十五好像爱上了一个人。
前些日子好像见到了宁齐来着,怀音抖了抖红色半袖连衣裙,冬风有些冷了。
宁齐要去弄些钱,应该也是和妖有关系,去问问云哀,他应该知道最近的事情。
现在能在人间乱跑的妖不多,该是很好找。
云哀大约已经回来了,怀音在一个拐角处放了一张符箓,前些日子云哀塞给她用来联系的。
符箓烧到一半云哀的声音就传来了“怀音,有事吗?”
他们也只是有事的时候才能联系的。
怀音点了点头,想到他不能看见,才说“你能帮我查查人间近些天发生的妖怪作乱的事情吗?”
“可以,你来店里吧。”云哀没有问理由,这就算是生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