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威海气的络腮胡都炸开了来,撩起袖子就想现在就去鹿原寺狠狠揍渡善一场。“那个疯和尚,竟然敢这样耍我们!”
余氏跟着点头,眼里也满是气恼。虽然他们没遵守约定是不对,但他也不能这样子耍他们。想起这些年来四儿子不能下山,他们亦不能上山探望,她只能从儿子旧时衣物中聊以寄慰,满腔思儿之心却无见儿之日,那是何等的残忍。
段瑜连忙拦住他。“父亲,你不是他对手。”所以还是别去找虐了。
那个疯和尚就是个武痴,打起架来管你是亲是疏,都往死里下手,半点情面都不讲。
然而段威海本来只是表面装成很气愤,他还是谨记那和尚是他家四儿的恩人的,不可能真去揍。而现在就是真气愤了。“小子,你说什么?老子一双拳头征战南北,打的边境蛮夷不敢踏过界线,你却说我打不过那个疯和尚?”
额……
段瑜连忙解释:“当初他收我为徒就是为了传授他自创的一套武功。所以才哄骗我当他徒弟。那套武功确实厉害,现在你可能连我都打不过,更别说练了几十年的他了。”
段威海虎目圆睁,却是兴奋了。“他真有那么厉害?还有你,现在就去跟我打一场看看!”
段威海拉着段瑜的衣领向练武场走去,徒留余氏在后面怔怔地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他可是好久没碰到对手了,今天可得好好打一场!
段瑜无可奈何,这都什么事!
阿筮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红梅伺候她洗漱用膳。才刚洗完脸,余氏就来了。
“馨儿?头痛吗?”
“娘亲,馨儿头不痛。”阿筮坐在桌前等着红梅端来膳食。
“你啊,女孩子家家喝的酩酊烂醉的,还是在外面,不知道很危险吗?”余氏点了点阿筮额头,气恼地说。
“娘亲,这不是没事了么。”阿筮摇摇她的手。
“你啊,娘亲说不过你,但是你爹爹说不让你再出门了,好好在家反省。年关将近,天气也渐冷,娘亲也希望你待在家里,别出去生病了。”余氏握着阿筮的手轻轻拍着。
阿筮瘪瘪嘴,不乐意地答应。
“你也别不乐意,现在外面有什么好玩的,等到新年年会,我再带你去参加,那时候就热闹了,还有烟花看,我还给你做了一套新衣裳哦,回头保证咱家馨儿是最漂亮的。”
阿筮多云转晴。“太好了!”
转而疑惑的看着余氏。“娘亲,昨天送我回来的四哥哥呢?他怎么不来看馨儿,是不是不喜欢馨儿?”这样想着,有些难过的低着头。
“才不是,还不是你爹爹,昨晚非拉着你四哥打一架,之后又和你三哥五哥一起喝酒,醉成烂泥了,现在还没爬起来。”余氏解释道,心中小人却是拎起段将军狠揍起来。要不是那家伙做事没个节制,现在也不会让馨儿伤心了。
京郊外军营里,段威海趴在没人的帐篷里猛打呵欠,突然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揉揉鼻子,喃喃道:“肯定又是夫人想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