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的话说的波澜不惊,不急不躁。但听在林尚志耳朵里,却是嗤笑嘲讽,分外刺耳。他无意识的紧握了一下拳头,眼里凶光乍现。
白衣男子丝毫不在乎林尚志外露的杀意,用手指弹着案上摆放的花瓶,还像孩子一样好奇的凑着耳朵去听,又说道:“难道你还念着旧情,想来也是,你们一同长大,他如兄如父的护着你,你们一同在东川县府衙当差的时候,他可是你的好大哥。”
林尚志听着仿佛回想起了曾经,眉头紧皱,脸上开始露出悔意。
白衣男子用手指描写花瓶的花纹,话锋一转又说:“虽说待你极好,可历来有什么出力的活,他都指使你去做,出了事他也总是两手一拍把你推出去挡刀。就像起义之事,明明最开始是你对服劳役的百姓心存不忍,却要制造事端助他领导起义担了美名,出力不讨好的事情都落到你身上了。”说完将花瓶轻轻一拨,圆滚滚的花瓶呼噜噜的转着圈儿滚到地上,“啪”的一声脆响摔了个粉身碎骨。
林尚志听着面上已经露出痛苦之色,一阵青一阵白的煞是难看。等花瓶应声落地,他也白眼一翻脸色发青的晕了过去。
白衣男子这才转身看了他一眼,并不见有任何惊慌失措的神色,好像只是颇感无趣的打开门离开,也不去管晕倒在书桌上的林尚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