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想到这里,张钰笑了起来。
此刻曹操不过是区区济南相,且大汉尚未崩溃,他估计还做着大汉征西将军的美梦。
招揽?想想都不可能!
“道长何故发笑?”曹操不明白,自己问个问题,怎么此人突然发笑。
“笑你啊!”张钰慢慢压制笑意,“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却不敢承认这个答案”
张钰那么一说,曹操的脸色瞬间凝重起来,被人看穿的感觉,并不好。
“那以道长所见,曹某这答案,是否正确?”曹操继续追问。
“曾经有个作坊,作坊主不管事,让家里的管事帮忙看着这个作坊。可偏偏作坊的主事,有各有想法”张钰没回答,只是说了个故事。
曹操也不傻,自然听出来,这说的是大汉。
作坊主就是皇帝,管事就是宦官,主事就是三公,甚至可以说是各级官员。
“有个连主事都不是的存在,到底在这个作坊里呆得久了,不想看着它倒。也不想看着某个主事夺走这个作坊。”张钰继续说,“只是”
“只是?”曹操有些紧张起来,毕竟他清楚,张钰现在说的就是他。
“他要拯救这个作坊,首先要获得足够的话语权。可这作坊太老,越老的作坊规矩越多,上升的渠道越少。想上去就要熬履历,可这人有些担心,自己上去之前,作坊会不会已经倒了。”张钰戏谑的看向曹操。
后者偷偷捏紧拳头,表面上却尽量保持冷静。
有一说一,这是他现阶段最郁闷的事情。
如果没有黄巾之乱,说难听点,他现在还是给大将军当个幕僚。
“这作坊,管事和主事都想要更多的权力。此人想要向上爬,那就必然要得罪一边。国相,管事只是坊主的家奴,可人家代表作坊主,手里有权。不站在他这边,就要被打压。在他们的打压下,你永远升不上去,自然也掌握不了话语权。”张钰眯起眼睛看向曹操。
曹操点头,十常侍代表陛下,三公九卿都能借陛下之手罢免,反之升迁会容易许多。
张钰见他已经明白,继续说道:“问题是各主事掌握核心技术,他们就算离开作坊,也能过得很滋润,甚至可以自己建立一个作坊。得罪他们,可能你在这行里都混不下去。”
曹操再次点头,得罪士人,自己在这一行的名声就算彻底毁掉。
在这个时代,这些掌握一方话事权的家族,到处宣扬曹操是阉党。
就算能借助宦官站稳脚跟,也注定脱不开身,同时做任何事情,天下士人都会和他对着干。
管你正不正确,阉党支持的就必须反对,阉党颁布的必然是恶政,这是政治正确。
反过来,得到士人的支持,那么名声就上去。
就算暂时失去官职,也总有起家的资本。
“不对啊!”曹操反应过来,“就算有天,此人当了主事,也没办法改变作坊主的心意,改变不了管事的跋扈,所有决定还要让其他主事信服才能实施!”
结果而言,就算当了三公,一切依然没有改变。
“那就更进一步啊!”张钰摊开双手,“当个总主事,所有主事都听他的!这老作坊主不理事,可人家有儿子嘛!孩子长大了,难道不要接手这作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