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能这么多年,在众多男人中游刃有余,如鱼得水,靠的是什么?
自然是心机
她可以容忍贫穷。
可以容忍婆婆对自己的偏见。
甚至可以容忍自己的长期饭票,那个傻柱突然就娶别人。
但是当秦淮茹发现自己这些年的一切努力,突然就落空了,所有的努力和容忍,最后却没有换到半点回报。
孩子只会向她哭闹喊饿,婆婆只会顾着自己,把所有积蓄买止痛片,把生活所有重担,全部丢给她。
就连傻柱,都宁愿娶一个家庭成分不好,生不出孩子,还离过婚的女人,也不愿意过来和她说一声,秦淮茹我喜欢你
当一切幻想破灭,秦淮茹的黑暗属性,终于苏醒
她提着面粉,在回到自己屋的这段路程中,木讷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
到了家门口,她停住脚步,抬头望上天空,一团乌云正快速地笼罩着天空,秦淮茹的木讷的脸上,却多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这场晚饭,秦淮茹家吃得很诡异,谁也没说话,就连一项爱闹腾的棒梗也察觉今天晚上家里气氛不太对。
但是孩子们能有什么心思,吃完饭,玩闹一会就准备睡觉了。
秦京茹现在是寄人篱下,没有发言权,她还郁闷呢
那斜眼婆婆或许是吃了这顿借来的面粉蒸的馒头,所以也有些反思自己,一直沉默不语,偶尔朝秦淮茹方向看去。
秦淮茹却是沉着脸,干活,做饭,洗碗,忙活孩子们洗脚洗脸睡觉,一声不吭,直到几人都洗洗睡,躺在床上,斜眼婆婆,终于还是憋不住,主动开口道。
“淮茹,你别怪我,我知道这事,是我不对,这些年,我每逢想起我那死去的丈夫和儿子,就心口痛,脑袋痛,我隔几天,不吃几片止痛片,就感觉心慌,我也想通了,是我对不起你,这些年苦了你了!你如果真想找一个依靠,就去找吧,我不拦着你了”
睡在一旁的秦京茹,大气都不敢喘,只能装睡。
而睡在靠墙的秦淮茹,却是睁着眼,看着漆黑的天花板,沉默不语,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这次她和以往不一样,并没有把委屈和心酸,用眼泪发泄出来,而是语气空灵,仿佛和黑暗中的自己在说话一样。
“我并没有怪您,要怪就怪老天不公平吧!”
斜眼婆婆听到这话,顿时感觉心里好受点,连忙附和道。
“是呀,这贼老天,是不公平,为什么让我儿子,丈夫都那么年轻就走了,留下我们孤儿寡母,老天不公平啊!”
秦淮茹睁着眼,看着漆黑的天花板,无喜无悲,静静地听着婆婆发泄心中的情绪,直到婆婆彻底发泄完了后,她才开口问道。
“妈,我记得你以前说,你年轻的时候,认识娄晓娥的父母”
“是呀,那时候,我还在她家做过几年佣人呢?她家以前那是真有钱,四十年代的时候,我们街道前面,现在那个红星小学,就是她家以前的佣人房,可惜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听说她父母前段时间还进去了”
如果现在能看到秦淮茹表情,肯定能看到一丝痛苦挣扎,她最后摇了摇头,脸上的仇恨一闪而逝,恢复平静,继续询问道。
“我记得你以前说过,娄家对待下人挺好的,还有一个管家是吧?那管家现在住哪?”
斜眼婆婆还当秦淮茹聊家常,并没有想其他的,随即道。
“黄管家呀?老黄现在住西胡同街48号,我上个月还碰到他儿子,现在在供销社上班,他家算是娄家远房亲戚了,那是世世代代给娄家做管家的,我以前做佣人的时候,老黄就是接他父亲的班,那时候,老黄也就三十多岁吧,现在一晃呀,就是三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