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居不易啊。”
从牙行出来,李征才发现,他那高达三百文铜钱的身价,在怀远镇,什么也做不了。
这里租房,都是整租和年租,最便宜的租金也要三两银子起步。
三两银子,就是三千文铜钱啊。
而且,大多房子还只卖不租,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无论是什么原因,现在,他最大的问题是,缺钱。
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李征靠的是系统,自然吃的也是系统了。
李征出了牙行,走过一家当铺时,停下脚步,转过身望着匾额上的“金氏当铺”四个大字,轻捋着下巴喃喃自语道:“当铺,古代的金融行业,应该很有钱吧,就它了。”
开门做生意,大门自然是敞开着的,大门紧紧的靠在墙上。
李征故意上前踹了大门一脚,木门和石墙相撞,发出了一声巨响。
这叫先声夺人。
有了这个铺垫,李征这才大摇大摆的掀开门帘,走了进去。
当铺待客的客厅并不大,只有九平左右,大门的右边,有一个窗口开在脖子上的柜台。
柜台里边应该加高了很多,里面站着的人,比外面高了半米左右。
柜台上开了一个人头大小的窗口,身体绝对不可能穿过窗口爬进去。
此时,有一个身着青衫的富家少爷正在典当东西。
只见他梗着脖子,仰着头,一脸期冀的看着端着一块砚台仔细打量着的留着八字胡,穿着青色棉褂的中年男子。
“你这砚台,只值五百文。”
“什么,五百文?这怎么可能,我这砚台,可是上好的云雾砚,三年前买的时候,可是花了我整整十两纹银。”
“你这砚台已经用过了,是二手的,自然不可能按你当时买的时候的价给你定价,你说是吧?
“我只用了两次”
“用了两次,也是用过的,只能按二手的给价。”
“五百文太少了,你再添点儿,最少也要一两银子,不能再少了。”
“五百文,这砚台,现在就值这个价,你要当,我就收,你要是不当,请回吧您。”
“你,我”
李征本来以为自己先声夺人,一下子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了,没想到,在场的所有人,都完全没把他当一回事儿,该干嘛干嘛,这就让他很尴尬了。
“收保护费呢,快交钱!”李征大吼一声道。
这时,在场的所有人,才注意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