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一夜经历的事儿,小雨感觉比一年经历的都多!一桩桩一件件,像是放电影一样在他的脑海里闪过
丑陋可怖的人魔“回源”,漫天抓人的云中魔,神奇的地下迷宫监狱,诡异的陆公寿,还有那如同火车般咆哮而过的井下妖怪,等等等等,这些虽然匪夷所思,但都比不上刚刚见到的那个疯道人。
他是谁?是这高平镇的土地爷吗?所谓的疯道人形象,只是土地爷的一个法身?
可既然是土地爷,为啥你不让老百姓入土为安呢?
这里面到底有何“难处”?亦或者说阴谋?
那疯道人的一句话,让小雨一直玩味,他直呼司马阳为小辈,说明什么?似乎在说明他也是人类,只不过资历老而已,并非是什么神仙之属。
可如果是人的话又怎么可能化唾为心呢?就算化唾为心,又怎么能扔进胸腔里就长好呢?太邪门了吧!
别的事情,再恐怖惊悚,小雨也能从逻辑上推敲理解,唯独这件他是百思不得其解!甚至连联想都没法联想!
平卧直躺,借着月光,小雨检查自己“受伤”的阴扣儿,一开始非常心疼,然仔细看了一番后却发现那老虫怪的腐蚀液,只是把阴扣表面上的一层油蜡给烧化了,露出了里面麻绳的本质部分!
这阴扣儿,少说也吊死过上百个人,麻绳外表附着着厚厚的一层死人油,已经硬化成壳儿,如同蜡质一般,平时捏在手里挺恶心的,这一次却起到了很好的保护作用,没有伤及法宝的本质!
这一觉睡的昏天暗地!待醒来时已是中午时分!所有人的精力都得到了极大的恢复,唯独白猫娘娘,这会儿开始犯困了,趴在窗台上睡得正酣。
大家腹中饥饿,想找陈生夫妻做些饭菜填饱肚子,钱完全不是问题,然而当所有人来到夫妇俩的房间时,发现他们不在家,也不要说他们,从院子里往外看,整条街上一个人也没有,甚至连只溜达的鸡狗也没,俨然就是一个空镇!
一开始小雨还以为,大中午的,估摸人们都躲在家里不出来,然而当他们走出院子,在镇子里溜达了一圈儿后,才最终确定了猜测,直娘贼!整个镇子里,连一个人也没有!这到底什么鬼?
一阵阵深度的被套路感涌上心头,难不成说,高平镇,早就是一座空城了?昨天晚上看到的陈生夫妻俩,压根就不是人?所谓的疯道人,更只是鬼打墙一般的“海市蜃楼”?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自己虽然道法微薄,却也能分得清人鬼真假!更何况有观音玉坠在,绝不至于连个活人都认不出来。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奈何一夜之间,整个镇子的人都蒸发了?
他回忆昨晚伏妖的经过,女人的尖叫,怪物的嘶鸣,接连不断的爆炸,熊熊的大火这些动静儿和光影,周遭的邻居们不至于听不见看不见,却没有一个人出来“瞧热闹”!难道是昨天夜里,整个镇子就只剩下了陈生夫妇俩了?
亦或者说那老太太妖僵,已经杀光了镇子里所有的人,最后才来吃儿子和儿媳妇的心?不可能!这不符合僵尸的性格,僵尸尸变之后,第一个杀的就是自己的至亲之人!
小雨当然希望,乡亲们是因为胆怯害怕,才不出来看热闹的,但是眼下镇中空无一人,这作何理解?
他们挨家挨户的“私闯民宅”,进去观瞻,果不其然家里一切安好,唯独人不见了,像是镇子里突然发生了什么大事儿,全体集合,然后迁移了一样,急匆匆的连稀软衣物都没带!
可是若真如此的话,陈生夫妇俩会不叫醒小雨他们?这事儿怎么想怎么理解不了!
司马阳说:“朱兄你看,炉子里的火都还封着,应该是昨天晚上就走了。”
上官月附和道:“是啊,早饭都没做,不过瞅这炉火的情形,应该不是天黑前就走的,你们看,炉火并没灭,说明昨天夜里肯定用它取暖来着”
鱼娘子分析道:“有没有一种可能!陈生自作聪明,觉得自己把老娘给土葬了,神不知鬼不觉,实际上镇子里的人早就看见他埋人了,只不过畏惧于僵尸的厉害,没敢去招惹,大家联络好一起走,就剩下陈生夫妻二人,傻乎乎的还留在镇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