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自己这三年在尼古拉耶夫斯克的经营付之一炬。巴甫洛夫早已是怒火中烧。
“我一定会回来的,带着复仇的怒火。”他在心中暗暗说道。
“嘭!”一声枪响,带走了巴甫洛夫所有的思绪。一颗子弹穿过了他的胸膛,他无需离开了,他会长眠在这里。
“敌袭!防御。”安德烈惊恐地看着周围喊到。
他一个人都没看到,难道是魔鬼在进攻他们。按照现在西方的排队惯这种看不到人的打法甚为诡异。
剩余的士兵看着倒下的司令官也都感到惊恐。可是淮海军的士兵不会给他们时间思考。
密集的枪声瞬间响起。沙俄的士兵大片地倒下。
惨叫声此起彼伏地响起。
“所有人列队!”安德烈对身边的人喊道,沙俄的士兵绝不能像一群乱糟糟的绵羊一样被人猎杀。
战士只能够死在前进的道路上。
如果要是几十年后,军官一定是让士兵先找地方隐蔽。但是现在是19世纪50年代。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在受到攻击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列队进行反击。
在这个时候的军官认知中打仗一定要列队,就连民兵在打仗的时候都会排列松散的阵型。因为滑膛枪只有在这种情况下才能够发挥出威力。
不得不说,沙俄士兵的基本素质还是很好的。不然也不会成为欧洲的陆军大国。
不过他们今天遇到了打法完全不同的淮海军。
在列队的时候,沙俄的士兵就像活靶子一般,一个个地倒下。两侧的淮海军士兵感觉自己就像在打靶一般。
等到安德烈也倒下之后,这群沙俄士兵才彻底失去战斗意志。
他们纷纷举起手来,向隐藏在道路两侧像幽灵一样的淮海军士兵投降。
这个时候他们才看到身穿蓝白色军装的淮海军海军陆战队士兵,从道路两侧的山脊上爬了起来。
“见鬼,是黄种人。”此时队伍中仅剩的一名上尉军官在心中咒骂道。
大家一直都以为在跟英国人战斗。
要知道是黄种人,他们说什么也不会投降的。这简直就是耻辱。
什么时候这些愚蠢的黄种人变得这么厉害。投降的沙俄士兵心中充满了疑惑。
“有没有人会说?”这时彭越对着这些俘虏问道。
“长官,我会说一点点。”俘虏队伍中一个长相有些矮壮,看起来像蒙古人的士兵说道。他是一名西伯利亚人,名字叫古烈,以前在商队的时候学会了一些。
“你不是沙俄人?”彭越问道。
“是的,我是一名西伯利亚人,我是被俄国人抓来当兵的。”古烈说道。
“好吧,不管你是谁,从现在开始,你来协助管理这群俘虏。先让他们全部蹲到那边去。”彭越用手往旁边指了一指说道。
“是,长官。”虽然古烈也想问一下,对方是什么人,以前他跑商队的时候见过清国的士兵,他们穿着破旧的军服,拿着老式的刀枪,与眼前的些清国士兵完全不同。
在古烈的招呼下,剩余的沙俄士兵都听从命令蹲到了路边的一角。当他们举手投降的时候就已经失去了斗志。
“去向舰队发信号,停止炮击,剩下的残敌,由我们进城去肃清。”彭越对身边的一个信号兵说道。
信号兵跑到旁边的一个小山头上,打出了一枚红色信号弹。
城镇里已经没有多少残留的沙俄士兵了。只有一些被炮弹炸成重伤的伤员,在角落里痛苦地呻吟。
如果碰到好心的的淮海军士兵,可能会给他们补上一刺刀,让他们结束痛苦。随船出来的医疗资源本来就很稀缺,是不可能浪费到敌人身上的。
“营长,城内所有地方都已经搜索过了,共抓捕了15名俘虏,击杀22人。我方在搜索中有1人死亡,两人受伤。”一个连长向彭越报告道。
这种城内的近距离战斗,武器的优势发挥的不明显。伤亡在所难免,不过彭越还是非常惋惜、自责。
这时俘虏们也被押送进城了。陆战队准备寻找一处房舍暂时关押他们。
这时那名西伯利亚土著古烈来到彭越的身边说道:“长官,我知道城镇的金库在哪里。请您允许我赎罪,我不想跟那些沙俄人呆在一起。”
这些沙俄人已经看到古烈跟清国的士兵用汉语说话。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是从古烈那谄笑的样子就知道是什么。
古烈也知道这点,要是他还继续跟这些人关在一起,说不定半夜就被这些人干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