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我这衣服没坏,挺新的!”邓武之的个性让程岫岩再次哭笑不得。
“算我求你,你快拿着吧,可能尺码大点,但怎么着也比你这件好,你这件穿出去,影响队伍形象!所以,你不必领我的情!”程岫岩往邓武之的怀里一塞,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你说的啊,不用我领情。”邓武之得了便宜还卖起了乖,随手把自己身上那件脱了下来,换上了新的,那件旧的推到了程岫岩的桌子上。
“程局,这件给你,就当咱俩交换的,我不占你便宜!”邓武之一本正经的说道。
“去去去!拿走!是我占你便宜,我衣柜里没地方挂,你穿走就等于帮我了!”程岫岩遇到这样的一本正经不讲理的下属着实没有办法应对。
上官峰看着两个人的状态,心里感觉好笑。
“程局,听完政委这些线索,我觉得基本可以断定,这个高文涛可能就是那个同案犯,他所做的很多事,也许都是为了段正,但最大的问题是,我们没有证据。现在所有的情况,都是在推断,即使是真的成立,如果高文涛矢口否认,我们一样拿他没办法。”上官峰一来有观点想要表达,二来也是想叫停两个人的毫无意义的争论。
“你们两个,有什么想法?”程岫岩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七年前的案子,我觉得现在找到证据的可能性,概率几乎为零。”邓武之有些绝望的靠在沙发上说道。
“上官呢?你怎么看?”程岫岩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了上官峰身上。
“我觉得政委说得有一定道理,现在我们手上,已知的只有一张牌,就是感情牌,包括高文涛对段正的感情,段正对宁鑫的感情,这些或许可以得到一点收获,我想下午的时候,亲自去见一见高文涛,尝试突破一下,不去近距离的接触对手,我们就可能被对手牵着鼻子走。”上官峰嘴上说的很轻松,但到底能不能找到高文涛的破绽?他的内心也完全没有底,或许能,或许不能,但不管能不能,总要试一试。
邓武之穿上肥大的新棉衣,左手夹着那件脏的几乎能立在桌面上的旧棉衣,慢慢悠悠的跟上官峰一起朝着停车场走去。
“政委,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上官峰目视前方的停车场,似乎自言自语般的对邓武之说道。
“咱俩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邓武之回应道。
“如果能接受的话,还是找个伴吧,你这一个人的日子···”上官峰有些伤感,但是即使内心里拿邓武之当成自己的兄长般敬重和爱戴,但嘴上他却说不出那些特别暖心的话。
“再说吧···一个人挺好的,这样回到家我自己还方便跟我女儿隔空聊聊天。”邓武之脸上带着微笑,眼中含着泪花,作为一个父亲,没有比失去子女更让他们痛苦的事,这件事,他永远也不可能放得下。
上官峰有些后悔自己草率的建议,却揭开了邓武之心里的伤疤。两个人到了停车场,上官峰开着车直奔江城工业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