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馀一听,天下没有攻不破的城池,能否破身,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平阴渡口的确极其重要,然而并非唯一可以渡河之处。
当初陈胜派武臣带领自己四人和三千人马到河北,不就是走的白马津渡河吗?
虽然那地方距离荥阳城很远,谁又怎能保证夏王不从白马津渡河?就是其他的荒郊野渡也有可能呀?邵骚之言真是迂腐的书生之见。
想到这里,他高声反驳道:“大王,微臣刚才已讲过,夏王对河内郡是志在必得。即使守住河壅,也未必能够阻止夏王进攻。毕竟河壅并非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险关。微臣恳请大王三思!”
张耳也说道:“大王,河内自古就是易攻难守之地,就是河北也一样。虽然现在有可能守住一时,不过,大王要想想,冬季马上就到,一旦大河(黄河)冰封,将无险可守,夏王随时可以过河!”
一听这话,武臣猛然间醒悟,忙也说道:“邵丞相,是啊!还有最多两个多月,大河就将冰封,我等如何守卫河壅,守卫河内郡?”
邵壅道:“这有何难?再有两月,陈王必定已破大秦,到时候其肯定要求夏王归顺,若果夏王不归顺,陈王定然会出兵攻击夏王。
届时我等坐山观虎斗起不正好?如果现在放夏王过河,搞不好陈王还会唆使夏王进攻大王,如此我等危也!
大王,如今河内郡唾手可得,民十五万余户,怎可轻易放弃?微臣也望大王三思,万万不可轻易将河内郡许以夏王。”
武臣听他这么一解释,觉得比张耳陈馀说的更有道理。如今李良三万兵已经抵达河内郡,眼看就要得手,如果未战先退,轻易放弃河内郡,哪有此理?再说了,未战先退,的确是兵家之大忌。
想到这里,他不顾张耳陈馀的反对,说道:“三位爱卿勿要再争论下去!诸爱卿都是为了赵国,我多谢了!我意已决,就是令李良立刻到河壅驻防。同时,再赐姜埔怀县侯,赏黄金五十金。”
“诺!”
陈馀一听,心中大怒,心想,这武臣哪是成事之人?哎!都怪自己当初非得要拥立此人当大王,如今却是骑虎难下了。
那邵骚看见武臣听了自己的意见,非常得意地看了他二人一眼,摇摇头出去了。
张耳与陈馀相视一眼,摇头苦笑。
……
荥阳。
吴广听罢斥候探知的紧急军情,李良已经疾奔河壅,知道姜埔得了自己的黄金,但是却依然将河内郡献给了武臣。
他不由得大怒。好个武臣!居然真来抢河内,也不给自己一个立锥之地,看我现在给你点颜色看看。
想到这里,他立即对高奎命令道:“高将军,此处渡河事宜,汝负责,樊哙协助。
我立刻赶到卷县陶家坪,与刘季负责商议渡河之事。汝后日一大早就渡河,我会亲自带狼骑和五十虎骑渡河,劫杀李良部和河壅守军。”
“诺!大王渡河一定要小心。”高奎说道。
“无妨,那里水势平稳,现在又是秋季,马匹乘坐木筏渡过去可能性极大!”吴广很有信心。
……
卷县。
吴广把姜埔已经投降武臣一事向刘季讲了。刘季一听,也大怒道:“此人不识抬举,居然做墙头草,干此骑墙的龌龊事,待微臣攻下河内郡后,将此贼腰斩祭旗!”
“嗯!我现在来就是商议此事。我决定改变方案,我亲自带领狼骑与五十虎骑随同公渡河,然后直接在河壅伏击李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