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溪微微一怔,不知为何,听着秦寒的话,似乎有那么一丝的绝望有些打动他,在某个不知道的角落,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崩塌。
“皇上,”秦寒不知道崇溪是否会听,然而她依旧自我的诉说着自己的内心,“寒儿想要的不过是简单的一句问候,一个笑容罢了,这也很难么?”
崇溪没有说话,事实上是不知该说什么来“安慰”一个让他痛恨的女人。
“以前寒儿的太子妃位,现在的后位,那只是先帝圣旨御赐,寒儿能做什么,”秦寒看向崇溪,眼神中是他陌生的悲凉,“父亲的官就是再大,那也只是一个将军,纵然正一品的将军能号令众将,可皇上,这个天下是崇家的,就像寒儿不能反抗,便只能安心做太子妃,做皇后,只是祈求着自己的夫君能给一个微笑,能在寒儿哭泣的时候安慰一下,父亲也只能如履薄冰的将自己包裹在最安全的地方,只求君王能看在他劳苦功高的份上可以让他安度晚年,皇上,我们秦家纵使没有叶家的忠心,可我们也有着满腔的爱国之情,对于北卫,我们早已交出了生死,这样的父亲,你觉得区区几个庶民学子能翻出什么浪花?”
一切的一切,不过是秦寒的铺垫而已。
只是崇溪被秦寒这番话冲击了心神,秦寒在他眼中从来都只是个高傲的女人,何曾这般低声下气过,就是面对他的时候,也不过是按照祖宗之法的一个叩拜而已。
“朕心里有数,况且,”崇溪只是性格温懦,并不笨,“你一个后宫妇人插手朝中之事,可知后果?”
秦寒依旧倔强着对视:“事关父亲安危与声誉,寒儿不得不将生死置之身外。”
“好一个置之身外。”崇溪抛下一句便往外走去。
“娘娘,皇上他......”花颂不由担心,看向自家小姐。
秦寒却笑了,哪还有方才的苦闷:“他不会追究父亲的,虽然他不会听我的话,可他不能阻止自己往这方面去想。”
妄想以几个书生来抹黑父亲,背后之人不过是痴心妄想而已。
“风吟,把我的话传下去,让父亲管好我那好二弟。”
风吟接令,转身出门。
此刻,秦府的侧院中,秦洛面无表情地看着站在他门口的一列秦家军。
“不知道洛犯了什么法,”秦洛想到秦府门口的一幕,却只是冷笑,“竟能劳驾两位偏锋将军。”
这些人都是秦枫的人,虽然他们也不知道二公子犯了什么错,可秦将军给他们下的指令是看住二公子,会试前不得出家门一步。
“二公子,我们只是听命行事,请二公子不要为难在下了。”偏将不能违背秦枫的命令,可也不好得罪二公子。
只是他们一直听闻秦二公子不得将军的宠,看来事情真相果真如此。
这里秦洛刚被禁足,那边内院,秦夫人就在第一时间收到了消息。
“快去将大少爷请来。”秦夫人忙差身边嬷嬷去请人。